半晌后，贺霄埋在她颈间的脑袋恋恋不舍离开，膛起伏着，轻笑平复自己的绪，“够了，不能再亲去了。”

“嘁，话都是赢家说了算的，成王败寇，输了我认，但别说的一副为天人好的样。”沈北陌看他这正经摸样轻嗤了一声，又再眯起去海风。

“天什么时候才能不打仗呢。”沈北陌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靠着栏杆，“天缅一年要往南邵的海湾犯十来次，有时候挠挠就跑，有时候能打上好一阵。诶，你们楚，真的能把这六国，都给收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过。”

海边

沈北陌原本立起的忽地往坐了个实心，戏谑笑着，故意调侃看他笑话：“柳惠，定力不怎么好啊。”

但也就只是看看罢了，这明艳的丽，叫人兴不起歹念，她将骄傲与自信全写在了脸上，整个人洋溢来的气质就好像只可远观的格兰玛莎，能够一睹风采已是万幸。

“看，前面应该是个岛。”沈北陌心好，指着前面海平面上的一，对贺霄：“我猜他们会去那里补给淡和吃，然后就是一鼓作气往珍珠滩去了。”

沈北陌尖在上颚扫了一圈，淡淡：“有不妙，像是盗, 冲着来的。”

家乡的酒味醇厚，沈北陌多喝了两杯，靠在栏杆边上风醒酒的时候脸颊上都还是红扑扑的。

傍晚时分，红霞将整个海面都给照亮，沈北陌和贺霄一起跟这一船的异族人一起在甲板上吃了顿晚饭，海上自是没什么好东西，但二人都不是挑嘴的人，沈北陌喝到了家乡的酒，兴极了，沾了酒的红在夕亮晶晶的，看愣了一船的大男人。

贺霄：“这将是个漫的过程，但事在人为。古书言，天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总有人来结束这世。”

贺霄想，这样的形，但凡她再往前挑衅一句，恐怕他就没法考虑什么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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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一句。

他的印记。

“……”贺霄一个人被留在那坐了好一会，方才有些无奈失笑。

沈北陌将众人都吆喝来的时候, 那艘贼船已经没隔多远了, 老板行商多年, 一看便知要事，赶吩咐手去起船锚，但显然这个行船速度是比不过对方了，只能叫大家伙的赶都抄上武, 人多势众地怼到甲板上去, 希望能震慑一二。

贺霄自小在陆生活的多些，这方面的经验不如她丰富, 但也能看对方来者不善，“人还不少，赶先向掌柜的示警吧。”

贺霄间动了，似是压抑，顿了半晌后才发声音：“这是我对你的正常反应。”

贺霄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顺着往前看了。

天将暗，就在这晨昏替之时，面上传来些许异样的动静，原本在犯懒的沈北陌警惕睁开眸。

沈北陌仰着脖，颈窝里因为他说话而有些，半睁半阖的琥珀瞳在这昏暗的光线，像山里勾魂的鬼魅，淡淡凝视着，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停来。

他的手往垫着，想将她稍稍托起些，但接到的手却是叫人本没法遵从心里的想法，迟迟没能一步的动作。

一般游商的船上都会买些兵镇邪，也能在必要时候威慑贼人，但除了两个学过武术的船卫之外，其他伙计大分拿上兵也都只能吓唬人, 明显瞧着生疏。

男人心复杂矛盾地等待着，沈北陌却只是轻笑了声，起离开了他的前，舒适地往床上一趟，“睡了，别吵我。”

贺霄与她同时偏看过去, 两双睛盯在同一，氤氲的雾上, 有一艘半大不小的木船正飕飕往这边靠近，乍一看像是通行路过的普通商船，但仔细看就能发现，那船上的手力工们都在假装忙碌，实则睛一直在往这边探寻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