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说着, 见她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自己上，计从心起, 飞快地去偷袭抢她的面，被沈北陌一肘打飞了手腕，“嘶——你小手真重。”

“那次你们去追靳连城的时候，恪儿看见我在林里搂着你了。”贺霄接过她的恶鬼面，展开打量着，“结果后来第二天清晨，又看见了你从我军帐里独自一人去。”

贺霄神颇有几分不自然，慢悠悠：“也是你的功夫太厉害，任谁都不会将你往女的份上去猜想……你从前在军营里，可有被谁怀疑过？”

“没有啊。”沈北陌一否决，角噙着笑，似是颇有几分得意，“一开始说我得太像女人，挨了几顿打之后，他们都四替我辟谣，再有谁说我像女人，那一个个脑袋要晃掉。”

沈北陌双臂获得自由的第一时间就将那碍事的面给扯来了。

“诶，沈北陌。”李恪却是并没有轻易离开，实在耐不过心中那猫抓似的七上八，凑过来打探：“你到底得是个什么模样，二爷有见过你的脸吗？你也是南邵皇家的宗亲，你该不会跟王妃是什么亲戚之类的，其实得很像吧？”

这日清晨，从楚京八百里加急赶来的士兵护送着神兵千机伞而来，铁骑踏破坑，沿着山路往东岸疾驰。

贺霄跟着她一笑起来，“看来你也没受过什么伤是吗，听闻厉害的郎中号脉能把男女之别，我是学艺不瞧不，但南邵的军医该是有这本事的吧。”

沈北陌顿了数十息才绕明白过来他小脑里想的什么玩意，嗤笑一声：“他怕是个傻的吧。”

贺霄将这一幕瞧着，退而求其次往和脖颈上啄吻了好几，才歉然轻笑了一声，将人松开。

沈北陌不耐烦瞪了他一，“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这招我烦，小爷今天没空搭理你。”

李恪悻悻收回了手，往衣摆上搓了搓, 半晌后仍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嘴问：“诶, 沈北陌，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给我看看？他们都说你是得好看没杀气才的恶鬼面, 你让我看看, 男人是个怎么好看法。”

沈北陌无所谓：“都是凭着气血分辨的，我气血旺盛，本就雌雄莫辨，至多只是怀疑罢了，再说了，知了是女人又怎样，我原本也没怕过这事暴。”

视线重新清明，面前的贺霄满中都盛着满足的笑意，有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北陌的肝火也没太烧起来。

沈北陌扬着眉，没过多解释，一边重新好恶鬼面，一边随：“他们没在南邵，我父亲是草原人，常年都是在关外定居的。”

沈北陌听见这几个字一整个火冒三丈，掉就去找，“狗东西, 活腻歪了，抢劫抢到我的东西上。”

贺霄以为然，对她的份愈发好奇，今日气氛好，就想多聊几句，笑着：“早就听说你原本也是皇室宗亲，是哪家的千金？我此前在调令上找过一次，没见着有沈姓的宗亲，若有机会，倒是十分想拜见一番，什么样的双亲，能诞育你这般不同寻常的姑娘来。”

沈北陌反手作势要他，李恪条件反地缩起胳膊开了。

就在这时，大营前面山路上一骑快奔来，上面的士兵神慌张, 上还沾了血迹, 冲来后急切喊：“护卫队在山腰遭天缅偷袭抢夺千机伞！对方有火铳，速速驰援！”

里，他与她贴着，心里很明白刚才那声鼻音是沈北陌最后的警告，再不知见好收，她就要正经反抗了。

李恪一听天缅竟然这么大的胆敢越界往东岸来, 也立即招手摇来最近的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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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别张，他不是怀疑你的份，倒是误会了另一件事。”贺霄轻松笑着，好奇将那恶鬼面往自己脸上比划着想上试试，又被沈北陌一手抢了回来，追问：“什么事？”

沈北陌心正好着，懒得理他，扫了一算完。

她说着推开了贺霄的膛，转摆手，提醒：“走了，记得，千机伞和神策军。”

沈北陌连着好几日都兴奋得没睡好觉，算着日差不多了，从清早就开始地等着，李恪路过瞧见了，都是颇有意地：“二爷竟然把千机伞都给你回来了，待你着实不薄。”

又过了十来天，秋雨才慢慢有了停歇的征兆，空山雨后秋气，泥壤的气息混着草木香，还能听见飞鸟的鸣。

贺霄的双掌扶在她腰上，想起李恪鼓足勇气磕磕教训他的那样，又忍俊不禁笑起来，“也不全算误会吧，他问我可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家中的妻，既然八抬大轿将王妃娶了门，夫妇一，该负起丈夫的责任来。”

雨中

她仰着，线还微微张着，呼比平日里稍快些。

沈北陌眉都竖起来了，“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