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成了严密看的对象。

此番奉旨前往南邵抗敌，听闻有那位贺将军领兵，原本他心里还有些打鼓，记着之前在碧山庄时候的那一面之缘，便知那不是个好蒙骗过关的主。

即便他再如何咬死不认，装得再像，对方只需拿千机伞，他这冒牌货就没有一狡辩的余地。

怪只怪沈北陌这手本事，实在太过刁钻。

结果伊扎这厢正苦恼着，人还没到紫砂渡，竟是正主回来换他了。

沈北陌趁着楚京传旨的那几个侍卫松懈时候将伊扎带小巷，恶鬼面的那双睛看见救兵似的亮起了光：“赫莎，你可算是过来了！那皇帝怎么会突然召我去前线？是不是存心试探？”

“应该不是试探。好兄弟，这些时候辛苦你了，时间迫，话短说，咱们换个时间再好好喝酒叙旧。”

沈北陌拍着他的肩膀，“有多少人见过你的样貌？外衫脱给我。”

伊扎依言跟她换着外衣，一边说：“不多，也就陵州那偏僻小营里的几个，皇帝还是忌惮你的，不敢叫我碰到正经军队，而且之前装霉时候蒙着鼻，后来来了也是恶鬼面带的多，你知的，神策军也只有几个你的心腹知我是谁，当时雪灾时候策动你的，我跟个吉祥似的被他们护在中间，摘了面罩就该馅了。”

“那就行。”沈北陌听他这描述忍俊不禁笑起来，又往外看了，“外面那几个传旨的呢？”

“也没见过，几个闷葫芦，一整天憋不几句话来。”伊扎脱了恶鬼面递给她，“对了，还有个事，灵珑公主来看过你一次，她没去草原，后来好像又偷摸着回南邵去了。”

“什么？”沈北陌一愣，“期怎么回事，就由着她到跑？南邵开战了她还往那跑。”

“期怎么拦得住公主要去哪，况且那时候他们也不知天缅要奇袭南邵。”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士兵便察觉异样，回来找了。

沈北陌重新上这张阔别已久的恶鬼面，：“罢了，先这样吧，前就是紫砂渡，你找个地方藏好，剩的事，给我了。”

“沈北陌？”几个士兵正要拐角小巷，里面的人忽地就自己来了。

还是一样的装束，一样的恶鬼面，栗的发在光反着金的光泽。

“这呢。”那双琥珀的睛藏在面，甚至还带着浅淡的笑意在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士兵的话却是堵在了嗓里。

年轻的士兵挠着，找不着心里这怪异觉的由来，只能招手促：“快走吧，别磨蹭了，过了这个渡，前面就能骑了。”

码前人来人往，就在这时，后方一阵急促的蹄声，伴随着几个百姓的惊呼声，沈北陌直觉危险近，回首的同时避过迎面削过来的鬼火刀。

李恪骑在上，一银亮甲，尾发迎风而动，张扬又桀骜，他一拉缰绳调转，久未见到旗鼓相当的对手，里的兴奋毫不遮掩，笑得满是兴味：“沈北陌，又见面了。”

沈北陌面无表睨着他，“怎么哪都有你。”

李恪哈哈一笑：“你那霉好全了吗？我听闻此番征军书里有你的名字，可是吃了好大一惊。怎么，养了这么时间，小爷看看你拳脚功夫丢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