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脸显得更凶悍了。

熊图鲁是个鲁人，随了草原人率的脾，考虑事向来不怎么周全，没有想过‘灵珑公主’死会给南邵的民心带来怎样大的动摇，他只知自己的挚友被困在着矮矮的屋舍矮矮的墙院中，连天空都看不见。

沈北陌原本是有诸多顾虑的，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却又正好被熊图鲁歪打正着给卡上了时机，成了她悄然退场最完的时机。

“金枯草不行，我这底这么好，骗不过中原人的医师。”一旦开始真正密谋这件事，沈北陌就难以压制自己的兴奋，用草原话对他，“我觉得吧，要不还是装霉靠谱，谁也不敢心存侥幸，谁也不敢闹着玩。”

“靠谱，听你的，有什么需要的，你再派你手那个傻小去军营里寻我，现在那些个中原人的愣青都给我打服了，我们那个营，熊爷的地位还成。”熊图鲁把脯拍得梆梆响，正说着，忽地视线转向院外的树，对她：“你嫁的那个将军回来了。”

沈北陌往回看了，贺霄上的朝服还没来得及换，显然就是刚从里回来的。

“赫莎，你跟他，真的了夫妻？你会跟他那些夫妻间的事吗？”熊图鲁怎么都想象不来赫莎这样的英雄跟人夫妻，还是妻的那一方，是个什么样的形。

沈北陌淡淡扫了他一，“你别在这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不懂，跟壶有什么关系？”熊图鲁一摊手，“算了，不壶的事，将军回来，我先撤了，咱们回再合计。”

贺霄走近的时候熊图鲁已经离开了，他心里有数，绪稍有些沉重，面上却还是故作轻松过来，“难得碰上你在南邵时候的旧友，怎么没多聊聊，我打扰到你们了？”

沈北陌没答他的话，只微微扬眉，不置可否。

贺霄瞧着她这张艳丽的脸，和第一次见面时候没什么很大区别，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装成舞姬混在枕霞楼里，现在则是披了南邵郡主的外，总之代表的都不是真正的沈北陌。

男人慢慢半蹲在她面前，仰脸瞧着，好像这一瞬间脑里争吵的两个念汇聚了起来，他说：“没事，跟他多聊聊，如果军营那边不好说话，我给你块令牌，他便能在大分地方自由了。”

沈北陌微妙扬起眉来，若真有贺霄的令牌，熊图鲁替她张罗这事，就更加容易了。

贺霄也不多啰嗦，话说了，就直接将腰间的令牌解了来，他胳膊搭在沈北陌的上，角笑意浅淡，递给了她。

“拿着。”

沈北陌不跟他客气的接了，若有所思打量着，觉得这人今天的状态稍有些反常。

“别这么看着我。”贺霄轻笑了一声，“男人么，天立地，很多事，还是要果决些。我不希望看到你变得不像你，我也变得不太像我自己了。”

始料未及

接来的这几日, 贺霄每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这明知将会发生些什么，却又无法预判时间, 等待的觉最是煎熬，或许哪一天他朝回府，就会听见她要离开的消息，可能是装病，也可能直接装死。

贺霄还是每日都会去偏室的院里看她练武，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许是心里有了盼, 那日之后，她的气神都看着好像要充足不少, 没再像之前那些懒散样。

后来有一日，他状似无意地向她打探：“如果没有嫁来大楚的话，你会去哪里？”

沈北陌奇怪地看了他一：“你这是什么没用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