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就这么掐死他。

但是不能。

沈北陌地呼越来越急促，她气急败坏丢开他的脖，“房是吧。”她动作一气呵成拽掉了自己上早已歪斜碍事的凤冠，砸在床上。

终于重获呼的贺霄被半压在杂的纱幔和被褥间，用力咳嗽着缓和咙的顿涩，那一双呛红的却是一直定定地盯在她脸上。

散的发没了束缚，落在肩和衣衫上，栗一样的颜，挽起一整天已经打了卷，却是更加为她脸上那异族风增添了颜。

即便是这样凶神恶煞要吃人的表，也那么好看。

“来啊，怕你是孙。”沈北陌暴力撕扯掉他本就松垮的衣衫，悍匪一样往，对自己也能得去狠手，就要争个输赢。

贺霄被她的阵仗惊到了，忙不迭想扶住她的腰帮着卸力，“慢、慢、别伤着自己——”

只一瞬间，两个人双双变了神，沈北陌蜷缩起，她从小到大受过不少伤，寻常的伤钝痛不至于疼成这般呲牙咧嘴。

到底是没经验，估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贺霄也不好受，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也就只有她得来，但他看着前人弓着的腰背剧烈起伏着，舍不得她这样不拿自己当回事：“你是傻吗，这么重的手当然会疼……”

“你给我闭嘴。”那声音怎么听都像在嘲讽她，沈北陌咬牙切齿再次将人的脖掐住，猛地往镇压。

平心而论，已然冷静来的贺霄并不愿意两人的房烛夜是在这样激烈争斗的过程中度过的，至少，不要给她留与他好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这印象。

但是想归想，一如他之前镇压无果，沈北陌从来就不是个能老实听话的主。

这一晚上全凭她主，不允许贺霄有丝毫的反抗和动作，贺霄活了这么多年，一次在一个女人上看见了如此重的胜负。

这天晚上沈北陌到后来实在熬不住了，结束后是自己爬去屏风后的榻上睡的，贺霄一个人被她扔在凌的床榻上，本来还抓着她的手臂想留人，反被一胳膊丢开了。

那回的一太凌厉，男人也就悻悻地闭了嘴，没好意思再多言。

他看了周围堪称惨烈的战场，床帏帘幔全塌了，他们两个的婚服也被撕得七八糟的，究竟是怎么成这幅光景的。

贺霄疼的盖住自己的睛，脑太，太沉，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夜慢慢，红烛阑珊。

第二日女使来收拾的时候，被前坍塌凌的床帏给吓得不轻，心里暗自心疼那位南邵来的郡主娘娘，疾风将军那魄那气势，闹这样大的动静，一也不知怜香惜玉。

事后

贺霄觉自己没睡多久, 就被渴醒了，醒在混的床帏间。

外面在雨, 细微打在窗檐边上，此时天已然有些蒙蒙亮，他躺在那回了会神，才慢慢从床榻爬起来，知沈北陌在屏风后，轻手轻脚地绕过去想看她一。

沈北陌还在睡着，屋外的雨声很好的掩盖了其他动静, 她闭着，披散着发, 尽衣衫不整，但脸上那新婚的妆容却并未受什么大影响，甚至连红都没给蹭掉些许。

原是因为昨天夜里他们虽然激烈, 但却并没有过亲吻, 一次都没有。

每每到冲动难以克制的时分, 贺霄想去探亲吻她，都会被反手掐住脖恶狠狠的回床榻上。

一次都没亲着，哪里都没亲着。

这场烛夜于沈北陌而言，原本就只是一场不服输的较量罢了, 没有, 自然是没有那些人间才会有的抚与亲吻，就更别提什么温的话了。

贺霄半近不远的盘坐着，视线与她齐平，看着那张艳的睡颜, 却也没敢靠太近，怕把她惊醒了。

就这么安静的盯了一会, 脑好像一片混，却又好像一片空白，待到时辰差不多了，他才晃悠悠起了，轻轻开了门又再关上，早朝去了。

这场细雨了好几个时辰，贺霄上朝的时候一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这朝会只是例行公事并未议事，草草就散了场。

从武英殿来的时候，男人的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宿醉的后遗症远没有昨晚那些荒唐放纵的记忆来的猛烈。

每每思及片刻凌的画面，贺霄的呼与心就忍不住在加速，其实那般暴的动作，两个人的验都不会好到哪去，但这二人却都是沙场上刀尖上过活的人，他不知沈北陌觉如何，但于他而言，寻常的寡淡的相敬如宾的房事，远没有这激烈刺激来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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