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这声音不带任何绪，冷得像寒潭里化不开的冰，李恪以为然附和：“我与二爷还在谈论正事，郡主还是先等等吧。”

贺霄却说：“你去。”

“二爷？”李恪一愣，然即便是再没有力见的人也该发觉了，贺霄那森森的目光从这郡主来之后就再没从她上挪开过。

他膝盖朝两侧分得很开，方便自己倾撑来，这般姿势，这般气势，这般神。

绝对有事。

李恪忽然意识到这郡主怕是惹着二爷了，看况估摸着还不是一般的小事，他刚想开，就直接被贺霄了逐客令，那鸷的一扫过来，李恪想说的话全都哽在了嗓里，只能抱拳：“末将告退。”

帐里只剩两人之后，空气凝固的更加严重了，贺霄的面相本就占了武将不怒自威的威风劲，更何况他现在本就在动怒，气得快炸了，一张脸沉沉的，像个活阎王。

贺霄知放消息之后她必会主动来找他，早就恭候多时了，此时看着这张脸，他笑不笑一声冷哼：“郡主大驾光临，有何贵？”郡主这两个字像是从牙里挤来的，说得咬牙切齿。

沈北陌不知他吃错什么药了，但他的心如何跟她没关系，只开门见山：“霉是草原上最烈的传染病，前期发病只是上泛起红疹，南邵雨季，也有不少关外异族人居住，每年发个四五例都是常事，以前我在中都听过这些事。”

“哦。”贺霄，笑得无比难看，“为这事来的。”

沈北陌眯起，看着面前的男人慢悠悠起，他缓慢上前，绕着她前到后，大掌落在了她的后颈上。

那捻的力不算轻，足够将红印，但却并不足以威胁命。

“还真是对他上心。”贺霄转回了她前，拇指落在了咽的位置，寻找似的慢慢，“你跟那沈北陌，是怎么相识的，嗯？”

沈北陌讨厌被人掐着脖，她里酝酿极其危险的风暴，又再被她生生压，“问这个什么。”

“青梅竹？还是两小无猜。”贺霄没找到想找的东西，怪不得她能这般淡定任他寻找，想来是对形细节的隐瞒十分自信，确实是藏匿有够到位。

结能藏，但藏不了，重量藏不了，她神里那藐视万于的骄傲也藏不了。

“哦，对了。”贺霄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不知你是否知这件事，南邵归降之前，在一线峡，我打了他一掌。”

不提这事沈北陌还能稍微克制一自己的绪，现在他主动往火上浇油，她咳了那么多天的死去活来，这哑亏正愁找不到地方发。

“我当然知。”她似笑非笑盯着他，视线在空气中对撞，两双谁也不让谁，“沈北陌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一掌的仇，必、定、奉、还。”

“是吗，我等着。”贺霄看她较真了，目的达成，不怒反笑，“不过怕是得抓了，他的机会不多了，我自小修习的功法便是刚猛霸的，气劲打人的肺腑中，药石罔治，只能等着慢慢溃烂，生生把人熬死。”

沈北陌微微蹙眉，思忖着这话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