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三番两次让你遇刺，贺某心里实在难安。”后面的男人忽然开了，他沉着说着，“从今日起，郡主的看护之责由我亲自负责，我会寸步不离守着你，必不会再叫郡主遇险。”

沈北陌眉皱的比天，“寸步不离？你是监视我吧。”

她有烦躁，但却无可奈何，谁知替灵珑嫁人，能嫁到他上去。

然后笃定回答：“是，你只会是嫁给我。”

贺霄心的疑窦久久难以消散，只温声答：“草药味，熏上去的，没那么好掉。很难闻吗？”他抬手往自己胳膊上闻了把，然后又故意撩起她前的一截发，“别沾你上去了。”

沈北陌冷笑一声没接话，过了良久后才忽然：“都说圣心难测，楚帝还未正式旨，不见得就一定是你娶吧。”

“灵珑，”贺霄的声音平稳温和，劝说，“我知，在你的立场上，不论嫁谁都难受，或许尤其是我。但人不能只看前，往往要换个角度想想问题，南邵归大楚疆土，一应政策都要变革，你是觉得自己必定是京为质，所以才觉前路无光，但就像我说的，凡事都有两面，你是前南邵皇室唯一奉诏京的宗亲，接近天，也最接近政权中心，有许多事，要比远在边陲的湘州府君好办的多。”

理论上来讲，不该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才对。

“你上什么味这么呛人。”她掩住鼻率先发问。

沈北陌拉回自己的发，但心里明白，这距离，别说贺霄这鼻好的，即便是嗅觉再差，也用不着凑在鼻尖闻了。

“这两拨人我会着人彻查，必定会给你一个代。”他调着说。

若是早知，沈北陌想着，但若是早知也得是她来嫁，换成那傻姑娘，光是开的那趟刺杀，就已经回路上哭鼻去了。

比如刚才的杀手是从哪来的，若她真有帮手带着她抢偷偷去见沈北陌，那人又为何将她孤弃在荒郊野岭。而且南邵记录在册的文武百官连同家眷一起，皆是要服从调，且有专人看守，即便是寻常南邵百姓，只要籍文牒在官府册，也都是暂留城不会放行外的。

她不想让上的草药味再提醒贺霄自己可疑，避开了他的位置。

同骑在一匹上距离自是近的，贺霄也在看她，两双睛汇了片刻，她又转了回来。

“谈不上监视。像你说的，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太丢人。”贺霄轻笑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灵珑，你若再什么岔，我真的只能以死抵罪了。”

贺霄用胳膊将人捞正，说：“现在避也没多大用，估摸你上反正也沾上了，这气味回去沐浴就能洗掉，稍微忍耐一会吧。”

话到一半，他注意到了她发间那无法隐藏的草药味，是烧过熏来的，和他上的如一辙，贺霄有些难以分辨究竟是谁上带的，贴近了她的鬓髻闻了。

贺霄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联系起之前的猜测，中间却是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而我，作为你未来的丈夫，也可以在这跟你一句实底。在整个大楚，我的实权，要比许多名义上的皇或是大宗亲，还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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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陌扬起眉，怪气：“带兵打仗的将，来娶隔了国仇的公主，你们大楚可真有意思，存心戏人还是在羞辱谁？”

从山回去的路上，沈北陌跟贺霄骑在一匹上。

沈北陌虽是个姑娘家，但从小就舞枪，也是个风风火火的，后来在军营里跟群大男人直来直往惯了，最受不了的就是话不给说明白，这么不上不的被人吊着。

但若是没有，赤羽军的并将个个训练有素，右后翼是人字形队的薄弱，但正因为是游走机动的职责，选中的士兵也都是极其讲究灵活应变和警惕的。她一个姑娘家，即便再如何聪颖，要一招制敌把人打了抢，也着实有些难办到。

贺霄循循善诱着，在心上人面前就想展现足够让她依靠的实力来，“所以，与其嫁给别的旁的宗亲，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男女授受不清，是整日整日看见这么张要来气的脸，伤势怎么养的好。

察觉到他动作的沈北陌心里一，忙将他推开，往后退了些距离。

她没再作声，贺霄虽是没有要破的意思，但沈北陌心里清楚，这个狡猾的男人必定起疑了。

“是陛。”贺霄先是纠正她的措辞，“有些称呼，还是早些注意的好，我听见了不会与你计较，但了皇城就不一样了。”

或许现在一时半刻还没有将心思打到她和沈北陌之间的联系上去，但许多东西，原本就经不起推敲，或许差的就只是那么一瞬间的灵光乍现。

沈北陌顿了顿，回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