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便像是闻见了腥味的猫，兴冲冲起到了栏杆边往看：“二爷莫不是看上了中意的？哈哈，哪一个？快让我瞧瞧哪个姑娘能有幸得我们二爷的青睐。”

二爷又问：“挑走了之后是彻底离开这烟之地，还是……”

“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估摸着是走不掉的，毕竟这楼虽然才名大，但说到底还是个烟所，一个风尘里的姑娘，技艺再超又能如何，那群酒饭袋也不全是傻，对风尘女多是贪一时新鲜，玩够了扔后院里被姨娘欺负的可能比较大，可能场还不如留在这呢。”

红台后的场间里哄哄的，跑丫鬟和小厮穿行其间，年纪都不大，唯有那个异族姑娘个最，稳稳压了所有人半个脑袋，在人群中相当打。

她脚稳，也没怎么费劲就穿过了逆行的人，再眨的功夫，已经是开门去了。

追人的小厮散开之后，芙蕖才从围墙后来。

正好面的演奏结束了，呼吆喝与掌声雷动，台上的姑娘们也就成了被各路老爷少爷盯上的目标，不少小厮都在听命往后台赶去打，生怕慢了一步耽误主的好事。

莫枫摸着笑得贼，冲李恪指着他的背影：“哈哈，他一定有事，了不得啊，铁树要开窍了，这一趟走的值。”

她一双琥珀的睛四打量了一番，很快便在杂哄闹的环境中找了一条最为隐蔽的线路。

玛莎。

莫枫起初还在不以为意的唏嘘，后见二爷神竟是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量的异族姑娘装扮艳，走在哪里都是惹来一片视线，她大步星穿过走廊，刚一后场，就被事的姑远远瞧见给叫住了。

二爷在上面看得分明，一言不发转往门去，李恪奇怪喊了句：“诶，二爷？”

姑怪气不满：“芙蕖啊，你该谢自己生了一副好，在这中原姑娘堆里呀够扎，叫大老爷给看上了，否则就刚才台上你弹错的那好几个音我可都听着呢，有你好果吃……”

芙蕖脸上的神淡淡，她没什么太好的耐心，尤其是浪费在这无关要的蝼蚁上

不过就这么短短的时间，挡在前找麻烦的男人又换了。

这番动静不小，李恪也稀奇着一起跟着往看。

芙蕖冷瞧着这几个醉汉，像在看群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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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往哪跑去。”那姑嗓音尖细，不满她的冒失，捻着手帕示意后小厮上前，“去，带姑娘重新梳洗一番，送去凝香阁。”

“枫，你刚才说，这里的女，最后也会被男人挑走？”二爷忽然开问了一句。

但这事太看命数，运气不好的碰上个有怪癖的大老爷，床榻之上把姑娘往死里折腾的大有人在。

“哎呀，好大一个人儿，你是吃什么大的，怎么得这么好看，这么呐……”醉鬼努力睁大睛，“好漂亮的睛，我是真的喝醉了吗……”

台上换了一批伶人上去舞，场的姑娘们排序后场，心里都明白接来该是什么个况，个个中都有所忐忑，在这风尘之地，谁不妄想碰上一个多恤的金主，能叫赎了，不在这风月场里抛面陪笑。

那几个醉汉虽然喝多了，但大多是在借酒装疯，真碰上力气大的茬也还是知趋利避害，几个人相互搀扶着找台阶，骂骂咧咧就走了。

“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很快回来。”男人撂这句话便走了。

话还没说完，恰逢一批换完衣裳的伶人抱着琴场，视线就这么被隔开了一瞬间，姑再一定睛就已经找不见人了，她咋呼：“诶哪去了，还不快去追！我就说这草原上的妞不服，给老娘玩这死。”

只是这天酒地的风月场，哪里都不缺登徒，她刚从围墙角落里快步绕来，前迎面就又有另一批醉鬼围了过来。

那异族姑娘埋想走，另一人立即在她面前拦住：“诶，大人，别急着走哇，哥哥那有上好的陈年女儿红，一起去喝一杯，走。”

一伙醉汉满脸□□将她在墙前，这风月场中，喝醉了调戏姑娘的戏码是家常便饭没几个人会在意，来来往往的看客不少，但也就只是路过罢了。

莫枫：“枕霞楼的姑娘还是吃香的，一掷千金者不在少数，尤其能撑场登台的这些台。”

就在这时，后面两个玄衣裳的家丁大步过来，冷不丁揪住了几人的后衣领，往旁边一扔，趾气昂：“这是我家大人看上的姑娘，识相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