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知她为何会养成这样的习惯。

他依稀记起，前些时日他刚醒过来，她时常习惯地伸手来摸他的脉搏。

黎梨牵了牵嘴角，任由秋千悠悠着，在他旁边玩起了腰间的令牌。

黎梨转想起了什么，顿时莞尔：“好啊。”

黎梨表示不认同：“我当然不是！”

云谏闻言，往地上稍微一撑，晃的秋千便停住了。

“我不喜你说那个字。”

他有些想问，黎梨却先用指尖了锦袋上的绣纹：“是梨。”

他里多了些笑意，还未说话，又见她慢腾腾收住了动作，从袖里摸一枚小锦袋来。

黎梨索将脑袋也靠到他肩上，声问：“那撒有用吗？”

“若娶不到你，我死了算了。”

云谏想了想，兀自低笑了起来：“我只记得，当时我闻见你上的香。”

“不记得了。”

“那你每日都要带着。”

他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自述，直接叫黎梨心一。

倒像是早就知了似的。

云谏垂睫，看见她的手指落在他的脉

云谏着她的指节，坦诚笑：“有用的。”

云谏挲着手里锦袋，巧的针脚几乎无可挑剔。

她当时只觉得他把策得太快了，令她害怕，后来才明白，他该是知自己中箭了，担心撑不到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黎梨见被识破，轻咳了声：“这是上街时买的，瞧着好看。”

尤其是服完药后的困乏小憩，他常常醒来一睁开，就会看见她守在床榻边上，不声不语，指尖就搭在他的腕上。

云谏幽幽怨怨地瞥她：“你看了他好久，怎么，他的睛很好看？”

“……”

二人来到圃边的秋千旁，黎梨拉着他坐，窥着他的面，悄悄挪近了些，用肩膀蹭了蹭他。

他放缓了声安抚：“我这一场伤病，实在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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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的发辫随着惯拍了她的肩。

黎梨想起那夜的策，他起初很是心急。

云谏：“没关系的。”

她敛笑意，握住了他的手腕。

黎梨鼻尖有些酸：“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当时害怕么？”

他指腹着她的手背，保证似的：“我一样会带在上。”

云谏凉飕飕笑了声：“你还真是。”

云谏想起那方针脚青涩的帕，笑：“这可不像你的绣工。”

石径上的积雪消得差不多，踩上去轻微碎响，二人脚步声缓缓，云谏闷了半晌，还是开了：“所以……”

云谏不说话，拉着她往园里去，远离了后的房间。

黎梨终于明白过来，哑然失笑：“你装的？”

黎梨递给他：“你原来的袋脏了，我给你换了个新的。”

云谏微微叹了气，伸手揽住她的肩：“我不说了。”

他轻声说：“可我想要你绣的。”

“没有。”

搏上。

云谏顺着看去，云白的锦缎袋上，绣着几朵错落的梨，栩栩如生。

云谏伸手接过，摸里面是朝珠与素帕，一时之间还有些惊奇，只觉她瞧着反应如常，似乎并不诧异于她的朝珠在他这里。

她牵着他的手摇了摇，开玩笑：“成了亲也要带着，让你娘知，你最喜的人是我。”

黎梨局促低：“我，我绣工不好……”

“那你呢？”

云谏看见他的鱼符，常日的佩将原本锐利的边缘磨得圆了许多。

她怕是不知，她在山里睡得糊涂，说得清清楚楚，最喜的就是他好看。

“不好看，没你睛好看。”

云谏受到边人的动作：“每次心虚就撒。”

黎梨牵着他的手晃悠，调侃：“你怎么老是在意好看不好看的，我是那以貌取人的人吗？”

她侧首过去，看见他面平静地开了，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