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年纪轻轻，就有什么隐疾吧？”

淳朴的探郎转开，假装没听见这番闲话，于是萧玳望向黎梨。

黎梨老实答：“他没有隐疾。”

萧玳不服，反问：“你怎么知他没有？”

黎梨默了默：“别问了，你不会想知的。”

萧玳：“？”

两兄妹一个满脸狐疑，一个满脸无辜，只有探郎勤勤恳恳观察着郜州的民，扫一圈，倒叫他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殿，郡主，”沈弈一把拉过二人，“你们瞧那群人！”

黎梨顺着指势望去，医馆门前还有一群羌摇打扮的男。

披罗翠，为首的青年相貌堂堂，领冠上镶嵌着晶面透亮的红刚玉。

沈弈压低声：“羌摇擅商，朝野上皆喜华奢，但红刚玉可是王才能佩的……”

黎梨蓦地想起了此趟来郜州的正事。

圣上给的旨意，羌摇小可汗贺若仁京朝拜，途经蒙西郜州，圣上为了突显大弘的亲和诚意，特意令黎梨众人前去迎接。

“是贺若仁吗？”

黎梨有些惊讶：“他们这么快就到了？怎么不去官府送通使书？若非在街上遇见，都不知他们关了。”

“或许是与我们一样，刚城关，还没机会送通使书。”

萧玳远远打量着那颗熠熠生辉的红刚玉：“当今羌摇国君即位不久，膝王年岁都轻，似乎十岁以上的王就只有贺若仁一人。”

“如此看来，那人十有八九就是贺若仁小可汗了！”

萧玳回看看自家刚领了蒙西封邑，但在云谏后躲了个净，没正经办过两日差的小表妹，鼓励：“迟迟，贵客远而来，如此偶遇，是难得的缘分，我们东主的，不上前相迎的话，实在怠慢。”

“你在学府的时候，羌语就学得很好，不若你面与小可汗见个礼？”

黎梨有些迟疑：“我那蹩脚的羌语……”

萧玳给她喂了把心药：“无事，我在后看着，不行的话我就上前帮你。”

得了五哥的保证，小郡主起了膛，气充志定地扛起了蒙西封邑主的重担。

那边的羌人青年正等着手们选买药，他倚着柜台，百无聊赖地摸玩一块玉珏。

边人攒动，一清淡香忽然靠近，他余光里蓦地多了位大弘少女的影。

少女披了件憨的玉兔斗篷，一张致白皙的小脸，见他看来就对他笑得眉弯弯。

“你是贺若仁小可汗吗？”

开就是羌语，那青年微微站直了。

黎梨见他不答话，有些没底气地回看萧玳，用神求救：是不是我说得不好，他没听懂？

萧玳回了个定的神：你说得很好，继续！

黎梨只得再次回过，努力挂着笑容，用羌语对那青年说：“我是大弘王朝的朝和郡主，受圣上旨意来接你们京……”

想为他们接风洗尘的话语还未说，青年的手们就远远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一位说羌语的少女不知怎的就让对面大惊失了，有位八尺的胡髯大汉隔着人群喊：“主，发生何事了？”

他似乎很张，说的还是不熟练的汉语。

黎梨也懵了瞬，才移目就见大汉受了惊，使劲拨开人群，拼命往这边赶来，一时之间推得医馆门前的百姓形跌。

羌摇青年不自觉皱了眉，喝止他：“我没事……”

但百姓们的惊呼声彻底盖过了他的声音，待外的萧玳与沈弈意识到不妙时，已经迟了。

有几位百姓歪三倒四地跌，黎梨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脚一踩空，直接从台阶上了去。

青年伸手想拉，却没拉住，睁睁看到月白的玉兔斗篷扑染了灰，那少女几翻，一摔到了地面。

“迟迟！”

“郡主！”

门外骤起来的人群隔开了萧玳与沈弈，那两人急得冒火都挤不去，而黎梨只觉得腹突然传来一阵被锤击的钝痛。

分明只是不怎么的数级台阶，摔来却像被陡然撕离了血，痛得她本无法爬起来。

黎梨艰难着气，将自己蜷缩起来，觉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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