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问句，他语气却笃定。

准备的吧？”

“你也……”

她一本正经答：“没有不顺心，不过是近日读书刻苦了些，睡得晚了。”

“云二！”

萧玳不禁问：“你要清什么？”

云谏从他侧走，清冽眸光停在黎梨的脸上：“朝和郡主底乌青，似乎寝不安席，可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昼想夜梦，郡主日间读书如此辛勤，夜晚会不会梦都在温习？”

云谏刚从木鱼那里收回目光，听见这话意识转，果然与黎梨在半空中对上了视线。

黎梨：……那能叫温习吗！

黎梨闷闷转过去，并不与他多掰扯。

“你一个养尊优的金枝玉叶，杀鱼都没见过，哪来的杀？”

他笑问：“该不会是为我这祷柳

萧玳轻快走过去，将剩的柳枝到桌上净瓶里：“今日混世王转了？竟然在礼佛。”

云谏：……

“你听错了！”

她恼羞起火，当即否认：“我才没有梦！”

萧玳正拂去了袖的珠，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少胡说。”

梨梨绷着小脸：“木鱼可以静心清。”

黎梨侧首过去，一看见跟在他后步调慵懒的绛红影。

“为我自己准备的。”

梦里的胡闹实在格，若是被他知了，她的面往哪搁？

带了个冤家来！

黎梨意味地品着他的话：“……梦温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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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皇后，自然无人敢拦，云谏从容信步了院，一抬就看到石桌上乌棕的木鱼。

“……”

“就是有。”

“让人去查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完，黎梨却警醒地打断他：“什么叫‘也’？”

黎梨默自攥了手中小槌。

他利落从她手里木槌：“这木鱼不必敲了，没用的，我……”

黎梨盯着他，幽幽开：“杀。”

见她不吭声，云谏伸手就将那木槌的圆握掌心，温沉的木料似乎还有余震，骤然一停，二人分持在首尾两端的手被震得略微发麻。

云谏将她神反应收底，心中已经明了：“看来你也……”

“有没有杀，还真不好说。”

黎梨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清心良，对方的力气却更大，将她连槌带人拉向自己，幸好她快手撑住了桌，才不至于栽到他上去。

黎梨假装没听见，手的力度却了，将那小木鱼敲得一一的。

园石桌上“笃笃”声绵延不休，意外地澄思寂虑，黎梨正幻觉自己静了心时，院门传来招呼声：“迟迟！”

小郡主里的幽怨不得假，他心中莫名一。

黎梨显然带上了脾气，正想诘问一番就听他倏然轻声开了。

云谏瞧着她面镇静，手中的小木槌却接连几敲歪，发几闷声响。

他矢否认：“我没有！”

木鱼小槌被她敲得飞快。

难不成她也……

“你有！我方才都听见了！”

萧玳还想说些什么，一只手却上了他的肩。

他静了静，忽而嘴角牵起弧度。

她恨不得把那木鱼槌的给敲断。

鱼，死当作活医。

满脸风的银袍少年迈门：“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云谏见她缓缓眯起双眸，莫名从中察觉到一丝危险，好像他在梦里着青天白日、大广众犯的糊涂罪行，要被她拿到现来审判。

他一人不对劲也就罢了，两个人都问题，定然是那桌酒菜有古怪。

“郡主大人的功课都是我写的，没想到读书倒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