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这世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孟渔，他在等，不会太久，这一回不再是他在求，而是孟渔心甘愿地自投罗网。

“香甜可的乎糕来咯——”

小贩的吆喝声嘹亮亢，从街传到街尾。

“大哥。”孟渔拦住小贩，张地问，“前发生什么事了，那么多人？”

“来了个有名的木偶团，人人都在占位，你要是想看，得早些去才好。”

孟渔向小贩了谢，拧着的眉却没有松开。

他现穿着最朴素的蓝灰布衣，发只用发带束起，上值钱的东西早就找当铺卖了，只要不风，混在人群中很不起。

这是他离的第三日，再走上半天就可以城了。

孟渔好了东躲西藏的准备，乎意料的是，他的走似乎并未引起任何风波，既没有通缉令，也没有盘查的官兵，仿若无事发生。

难傅至景把他的话听了去，终于决定放过他了吗？

他找了个馄饨摊坐来，打算填饱肚再继续赶路，左右前后桌挨得极近，其余客的谈话声时不时飘孟渔的耳朵里。

蒋文峥果然被扣押在了中，但新帝并未对外公布他的罪状。

“我舅舅在里当差，偷偷跟我说二王爷被关起来，不让任何人探视。”

“这几个月陛置了几个官员，想来跟此事有关。”

“那么，是要……”

客了个抹脖的动作。

孟渔一馄饨在嘴里咽不去。

蒋文峥的境可想而知，但这并不是他造成的，他无需为此担责。

孟渔觉着不能再听去了，却不听使唤，继续牢牢地黏在凳上。

“你有所不知吧，听说小殿打碎了陛心的梅烛台，陛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罚他往后每日在院里跪一个时辰，跪足一月，太妃怎么求都没用。”

“那小殿不才八岁吗，天寒地冻的，这么去怎么受得了？”

“可不是吗，这才第三天就发起了，陛真狠心，让他带病跪着，依我看，小殿是二王爷的儿，陛这是要永除后患了。”

孟渔猛地站了起来，动作之大，引得说话的两人注目。

他前微微发白，微张似要问些什么，但最终用力地咬住了牙，丢两个铜板匆忙离去。

几位客对视一，其中一人挥挥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上孟渔的步伐。

大风乍起，孟渔的发鬓，他一刻不停地冒风前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再去与自己无关的事，蒋文峥是死是或，蒋嘉彦是跪是病，都非他所能决定。

傅至景哪来的心的梅烛台？

分明是借题发挥，竟丧心病狂到连一个八岁小儿都不放过！

可傅至景连弑君杀父这样离经叛的事都得来，区区一对蒋家父，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蒋文峥当真有罪在，不告之天他意图谋逆已是帝王最大的仁慈。

闷前行的孟渔与牵着小孩赶集的妇人撞了个正着，藏在袖里的件叮啷掉在地面。

他急忙忙弯腰去捡，将发黑的银镯抓在了掌心，又连声致歉。

妇人倒没有责怪他的冒失，蹲来来温声问孩，“有没有撞疼哪儿？”

小孩约莫两岁，走路还不大稳，声气地回：“没有。”乎乎的小手一指，“娘亲，我要吃糖。”

妇人兴兴地将孩抱在臂弯，“好，娘亲给你买。”

孟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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