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到底是民间来的，知晓众生疾苦，得都是一等一利民的好事，大得民心，百姓哪能不夸？

小鱼和明环也过来摊讨茶喝，一文钱两碗凉茶，端了躲在凉，竖着耳朵把衙差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咱们这个陛是个传奇人，若当年被那草包替了份的事没查来，我们哪有如此好的君主？”

“提那人什么，早死八百年了。”

小鱼听得很认真，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一句时脑嗡嗡作响，像被锤凿了似的疼，手里的碗也端不住砰地摔在了地上。

明环张：“你又疼了？”

一声就引得衙差注意，喝：“两个小在这儿偷听！”

小鱼脑受过伤，时不时就要发作，明环顾不得被骂，赶把他背到背上，撒开往家里跑。

林家父母已经回去了，他把小鱼放到榻上，急得一汗要给小鱼脸。

小鱼转了转睛咧嘴笑，“我好像不疼了。”

邻居揶揄地看着这对即将结契的新人掩嘴偷乐，纷纷夸明环会疼人，要老夫妇放心。

林明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鼓起勇气握了未来新郎的手，撇一句“你好好歇息”就跑走了。

何大娘怜地望着小鱼，慨：“真好，真好……”

只要小鱼能这样平淡地过完一生她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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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还没唱完呐？”

两个站在殿门的监探探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太常卿大人已经在光庆殿外等了快一个时辰，再不去通报，若是误了要事那可怎么好？

新帝方登基就在闲置的行里搭了个戏台，亲手编了一无名戏本，给礼，亲自选了两个戏编排，每月都会来此听戏，不让任何人跟着。

有一回莽撞的小监在外说笑，声音大了，扰了新帝听戏的兴致，被打了一顿板贬到恭房，结果伤染没几天就死了，往后就再没有人敢冒这个险，侯在门外连气都不敢匀，更别说去通报。

大监福广曾翻过戏文的容，是一讲青梅竹的戏剧，却奇妙地像是拦腰被人砍断了一截并没有结局，总是演到其中一人上京赴考再反复重演，好似剧中人只缅怀于这段岁月，不肯再往面对。

最终是福广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蹑手蹑脚地了殿。

戏早就已经罢演，台的新帝坐在四方椅上，一手撑在额侧，睑半垂，像是熟睡了。

但福广还未靠近他就陡然睁，眸轻扫而来，如同开鞘的利剑，淬着令人胆寒的锋芒，把大监吓得一个哆嗦险些跪了来，急忙明来意，“陛，太常卿大人求见，已在光庆殿等候多时。”

前朝几位帝王的大监都是从小栽培，分不浅，新帝不同，他于民间，福广是近两年才跟在旁，那会儿新帝还是皇，在里见了被欺辱的监，顺手搭救了一把，往后就一直留着了。

监知恩图报，忠心耿耿，谈不上全然信任，但也能说得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