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开来。

这也不一定就能证明是孟渔。

傅至景看向焦黑的脸，慢慢地、慢慢地翻开查看还未烧透的牙齿。

孟渔有一很整齐的牙，唯独最里的大牙歪了一颗。

蒋文峥看着他怔地检查尸，用言语刃剐他的骨，“他冒认皇，其罪当诛，这句话是九弟你说的，他死了，你该兴才是。”

左侧的大牙微微歪斜。

傅至景猛地收回手，几乎无法维持形。

“其实他本不必死的，如果你不执意揭开真相，他可以安安稳稳地他的九皇。”

蒋文峥缓缓，“赵四死之后，我试图查过真凶却一无所获，你给的借天衣无，可越是如此我就越觉着蹊跷，何况冥冥中总有有心之人将此事往孝肃先皇后上引。”

“他一个才必然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事才招致杀之祸，我命他替我看着孟渔，那段时间只有你时常造访德惠王府。”

无论是不是傅至景的手，疑心的一旦就得设法铲除，傅至景知的太多了，所以在川西他明知史是蒋文凌的人却不提醒。

“你运气好，孟渔舍命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傅至景只是定定看着焦黑的尸，魂魄像被到了天际，蒋文峥的话也只听了依稀。

“如果你死在川西，亦或者当日在傅宅引颈受戮，全天不会再有人怀疑孟渔的世，但你活着，孟渔就必须死。”蒋文峥掷地有声，“是你害死了他！”

傅至景倏然睁着血红的望向蒋文峥，后者痛快却悲哀：“你把所有人都算计了去，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但是世间哪有尽如人意的事？”

蒋文峥指着他，也指了指自己，“你的自大杀了孟渔，我的退让丢了妻女，我们两个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傅至景听着蒋文峥的控诉，扯个笑容，垂首轻轻地笑了来，笑得腔震动，牙酸，笑得停不来。

他撑地站起，似乎当真是兴至极了，乃至于喜极而泣，嗓音却是莫大的痛苦，“你别以为焦尸就能糊我，我本就不在乎孟渔生死与否，就算你把他藏起来也威胁不了我。”

他游魂似的虚虚往前走了两句，薄薄的嘴翕动，“死得好，我要多谢父皇为我铲除一个污，让我往后堂堂正正地当衡国的九殿。”

蒋文峥惊愕地看着他，觉着傅至景疯了才会说这样绝到令人发指的话。

傅至景不再看尸首一，用力地咬了咬牙关，“我来送他上路，也不枉这些年来他稀里糊涂了我的挡箭牌。”

他似乎连给孟渔收尸的想法都没有，撇孟渔暴尸荒野。

蒋文峥等着他匆匆地来，睁睁看着他毫不留恋地走，这世间真有如此冷血之人，像极了那在上，把所有人都玩于掌之间的衡帝。

孟渔，你若在天有灵，该看清自己所托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