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僚觉着他面不佳提醒了一句，他才发觉寒气早已。

病是一回事，又或者是在举步维艰的境地里日渐变得锱铢必较，非要让孟渔先低、先服、先剖开一颗真心告诉他“别不要我”，他才肯几分柔与怜惜。

傅至景心里想得再多，面上却不显山不，落在孟渔的里，冰一样的寒意。

他被这冷厉刺伤，企图用温去化这块千年冰石，贴到傅至景的怀里，喃喃：“我想见你，我就来了……”

“你见我什么？”

说着要松开孟渔，后者果然又贴上来，蹙着眉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如实回答，“我不知。”

“你不知？”傅至景笑了声，“不是你说的让我叫你殿，既是殿，哪有和臣如此亲近之理？”

孟渔五官揪着，“是你骗我在先，我只是气话。”

“我有心和你解释，是你不愿意听。”

仿佛这已经是傅至景能的最大让步，而孟渔只有接受这一条路。

孟渔单方面被驳斥，浑浑噩噩想不明白，松开抓着傅至景腰侧衣料时，后者却偏过他剧烈咳嗽起来，这一打岔，孟渔就没有心思去分个是非对错了。

他急忙忙倒了给傅至景饮，给对方顺背，一脸关切的焦灼之，又要去找御医。

傅至景拉住他，“寻常的风寒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挨得很近，孟渔望着就在前苍白的面容，低声，“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傅至景一吃不得亏，“我何时与你吵？”

孟渔不想再争辩了，泪痕，微微抿了抿，将来时准备好的话全盘托，“方才我去见过五哥，他听闻诺布的死讯很是伤心绝，我想，人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活着的时候就不要计较那么多，免得后悔莫及。”

他黑黢黢的瞳认真地看着傅至景，“之前的事我确实气恼，但是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知，你还有没有事瞒着我？”

傅至景的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一，面对孟渔真挚的发问，他心里有块地方隐隐牵动着，但最终他面不改地回：“没有。”

孟渔破涕为笑，“好，我信你。”

他有好多话想和傅至景说，不知从何说起，而最要的莫过于在五皇府听到的消息。

他犹豫很久才慢慢：“你凡事要小心……”

“你知了什么？”

那都是蒋文凌的一面之词，孟渔不敢妄定论，缓缓摇。

到底还是不比从前，他也学会了隐瞒——傅至景知孟渔的变化，可这会儿并不好多加追问，再过些时日，等孟渔放隔阂，再慢慢话也不迟。

这日孟渔宿在傅宅，跟傅至景躺一张床，心里有喜有愁，不知自己这样轻率地就将欺瞒翻页是好是坏。

可相比旁的人，他与傅至景相识的年岁最久，关系最为亲昵，也愿意再多给几分信赖，若他真是执意和所有人都划清界限，他便真是孤独矜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