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蒋文峥的方向跑去，站定了才气恼：“我多少吃多少，不必五哥费心。”

“九弟年少气盛，五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蒋文峥伸手，“这是九弟的披风吧。”

蒋文凌笑：“九弟和二哥关系甚好，连披风都要二哥代拿。”

他说着重重地将披风回了孟渔的怀里，孟渔趔趄了，刚要张嘴，接收到蒋文峥安抚的目光，气闷地默念“九殿肚里能撑船”扭了雅房。

到了里，发现十二殿竟也在席，蒋文慎年纪小，还养在中，极少面。

孟渔惊讶了一瞬，走过去在对方旁坐，“父皇让你来的？”

蝴蝶事件后蒋文慎见了他就跑，至今还不搭理他，他不计前嫌地问话，未能得到回应。

正在和七殿对弈的四殿闻言抬说：“自家兄弟相聚，岂能忘了十二弟？七弟亲自到里接的。”

正是说着话呢，外的皇也都来了，衡朝的八位皇齐聚一堂，个个英英玉立，风度翩翩，许是近来朝野上风平浪静，衡帝又有心缓皇间的关系，竟也是难得地一团和气。

孟渔不知为什么蒋文凌总是要往自己边凑，有那么多位，非选离他最近的坐，既然如此，他也不跟他客气，一个劲地敬酒，“五哥，再喝一杯吧。”

蒋文凌来者不拒，他倒一杯就喝一杯，一直笑笑地看着他，孟渔被他盯得有发怵，总记得他在透过自己的脸看另外一个人，不太舒坦地皱了眉心。

他跟蒋文凌的关系实在谈不上好，其实也不算太坏，醉仙楼一事后，蒋文凌虽然偶尔还是会在言语上戏他一番，却没有再真正地为难过他，但他与二哥走得近，势必就不能再同五哥过于密切，因此劝了几次酒也就作罢，转跟蒋文慎说话去了。

“十二……”孟渔想了想叫他的名字，“文慎，吃些脍羊好吗？”

他给蒋文慎夹了块切好的羊片，见对方并不排斥，声音放得更轻，“过些时日等了大雪，我到中找你打雪仗？”

蒋文慎格古怪，却并非听不他的有意求和，孟渔歪了脑袋，期待地看着他，直到蒋文慎嗯了声他才笑，“我就知你不会和我计较。”

七殿畅快：“打雪仗怎么不叫上我？”

雪仗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玩，但在这皇城里真正清闲的也就他和蒋文慎，这些兄一个个忙着给人使绊，哪里会真的分心和他玩乐？

不过孟渔还是应和，“七哥，也算你一份！”

这会大家喝了酒了，也罕见地笑得有几分真心实意，看起来就跟寻常百姓家和乐的兄弟般，你一言我一语地计划着等了雪在中腾哪个地方来打雪仗。

孟渔全然沉浸在这份乐里，两颊被银炭的气熏得绯红，睛弯起来，“到时候分两队，输的那队要罚。”

六殿问他，“罚什么？”

“罚……”他支着脑袋想了会，乐，“罚在脸上画猫。”

蒋文峥望着喜笑盈腮的孟渔，摇笑说：“打雪仗我不在行，我可得预先跟九弟一队。”

孟渔一应，听着兄们此起彼伏的笑声，心想若能日日如此就好了，这样的场景可遇不可求，他正想再说些民间的玩法给兄们听，外却传来一声通报，是三哥的贴小厮求见，雅房里的声音像是被骤然斩断的琴弦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