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国重礼教，凡五品以上官员的弟皆可国监读。

孟渔初到京城，连同窗的脸都认不全，偶然一次书斋组了场蹴鞠，其中一队少了个人，由孟渔了上去，一来二去，他也便和这些人熟稔起来。

不似其他心气傲的同窗，其中的李氏王氏对孟渔无不顺从，一一个九殿叫得人心旷神怡。

要将五颜六的大染缸恢复洁净难乎其难，可要给一张白纸上墨易如反掌，只需加以捧迎合，再投其所好，效果立竿见影。

刚过弱冠之年的孟渔正是贪图玩乐又禁不起追捧的年岁，被两人的言巧语夸得飘飘然，没几日就将他们当作好友看待。

一次散课后，李王二人神秘兮兮地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竟是京都最繁盛的风月之地醉仙楼。

“人不风枉少年，天底的文人客谁没有个红颜知己？”

“九殿，快些和我等去罢。”

连拖带拽、连哄带骗将孟渔迎了去。

醉仙楼里丝竹悦耳，红灯从三层一路往串，的灯光上画着人图，着清凉的舞姬如无骨的蛇在中央扭动着腰肢，姑娘们蝴蝶似的在丛里翩跹走动，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伏，宽大的袖里散发胭脂粉香。

置于靡靡之音里的孟渔被请到了雅房，一座就有姑娘殷勤地给他倒酒。

这便是繁盛的京都，是他过往二十载只能在话本里窥见一二的骄奢，而今他也了局，被这纸醉金迷了。

既惶恐、又新奇。

醇香甘甜的荔枝酿了，整个人都像躺在云里。

柔若无骨的姑娘滴滴地倒到孟渔上，吓得他几乎了起来。

李氏王氏了然地眯起睛注视着满脸绯红醉朦胧的九殿，笑嘻嘻：“明白了，九殿这是不喜娘儿郎？”

“好说，好说。”李氏睡在绫罗绸缎里，跟姑娘低语两句，“九殿，好戏还在后。”

关着的门开了，走来两个纤瘦的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清秀可人，在孟渔席位前跪，竟当众宽衣解带，抱着吻在了一起。

孟渔几乎要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闻，愣了半晌都难以反应。

“醉仙楼的戏当属一绝，请九公观赏。”王氏一见孟渔呆滞模样笑着凑近，“若九公喜，今夜他们属于你。”

挨得极近，王氏发现这九殿的肤比两个戏的男娼还要白，宜县那穷乡僻壤居然也可以养这样众的样貌？

手刚要摸上去，孟渔在这满室的靡里骤然记起一双清明的眸，惊慌失措地起要走。

“九殿，九殿……”

被行留了来，李氏不痛快：“怎的突然要走，莫不是瞧不起我二人？”

孟渔不胜酒力，红着脸不敢看一旁白的躯，讷讷：“不是，让他们走吧。”

李氏王氏对视一，盘着让姑娘小倌都推去，命人在雅房里架起了赌桌，哥俩好一左一右地坐在孟渔旁，往桌面掷几颗嫣红印着白的骰，“请九殿赏脸，陪我等玩一局。”

玩之一字加重了音，可惜被新奇玩意儿勾走心魂的九殿浑然不觉其意味。

作者有话说

孩叛逆期到了，请小傅大人速速教！

有了一次当有第二次。

往后五六日，每日散课后孟渔几乎都跟着李氏王氏“见世面”去了。

听乐、喝酒、赌大小固然能让他得到短暂的愉，可在这醉生梦死、骄奢逸里，他忽地记不起从前在宜县的自己是什么样。

那时两个铜板买一个包他能兴一宿，可到了京都，他不到一个上午就能输掉近百两银，寻常百姓家好几年的收在赌桌上一样的走。

他想过收手，李王二人却说这是每个京都弟的日常消遣，他是衡国的九皇，区区一娱乐算不得什么，让他不必担忧。

李氏王氏的说法很快得到验证，第七日，孟渔在醉仙楼里神摇意夺，蒋文凌派人请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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