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何低看着手里的空碗，一残渣就沉在碗底，那苦涩的药味在嘴里弥漫开来，令他无法开，再说些好听的冠冕堂皇的安之言。

很多事是无法用语言去抹平的，伤痛不是不存在，也不是被淡忘，而是被故意尘封在某个角落，日复一日，等它结了痂，落了灰，直到看上去不再面目可憎。

张何默默去洗了碗。

“哐当——”

不知哪儿传来一声响，那姑娘神未变，转去了堂屋。张何也赶忙跟过去，结果一看，谢照卿竟然单手扒着凳，扑腾着要站起来。见到张何，他瞠目裂，嘶吼着：“我的胳膊呢！我的手呢！”

他跌跌撞撞地起，又“扑通”栽了去。张何不忍心，要去扶他，被那姑娘拦了：“行了，我救你们的时候，你的胳膊就断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谢照卿半跪半爬地奔了过来，张何意识地后退：“不是我。”

“不是你？”谢照卿全然失了理智，竟是他的八棱锏，径直打了过来，那姑娘神一凛，一脚踢飞他的武，并将他踹倒在地。

“在我家打人？反了天了。”女很不悦，瞪了张何一，“这不是你朋友？”

“呃，”张何有些尴尬，摇了摇，“我们，立场不同。”

谢照卿着气，爬着要去捡他的八棱锏，那姑娘脸很是无奈，眉微蹙：“别在屋里打，打坏了东西你们赔。”

“好。”张何连连，对方转就走了，谢照卿随其后，照着他的劈了来。张何赶忙躲到屋外去，叫着：“你的胳膊应该是被叶星打坏的，和我没关系。”

可谢照卿本听不去半句，又是迎痛击，结果脚没劲儿，“扑通”又摔了个狗啃泥。

张何：“……”

“我说你要不——”

“啊——”

谢照卿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左手重重砸了泥地里，泥飞溅，溅了他那双血丝遍布的中。

张何左右为难, 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就这么手足无措地站着。他也不敢, 怕越劝, 这人越想不开。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张何见着谢照卿砸着砸着就没声了, 还是没敢轻举妄动。直到那位前辈倚着门，幽幽地说了句：“人都哭昏了，还不快抗回来？上再失血过多，又要鬼门关走一趟。”

张何这才回过神，连连, 小心翼翼把谢照卿抗了屋，给人重新上了药, 一番折腾来, 时间就晚了。那姑娘随便煮了吃的，两个人围着个掌大的小桌板简单填了填肚。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她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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