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愚应着，看了他一，孙夷则神凝重，亦是有无限心事不可言。

“嗯。”薛闻笛，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啊。”

“啊？”

“不知二师兄和小师弟怎么样了。”曹若愚喃喃着，走在他侧的孙夷则听了，只：“傅及一定会及时赶到的，我相信他。”

“因为如果保持清醒，你们这群人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周昂很不耐烦，“我不想多闲事。”

“你们要小心。”薛思察觉到了敌人的意图，“族并未完全覆灭，只是变成了影，藏在各个角落。一旦他们被聚池唤醒，我们恐怕势单力薄, 寡不敌众。”

“越接近聚池, 你受到的影响就会越大吧？”薛闻笛底闪过一丝忧虑, 不由自主摸了摸薛思的背,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悄悄红了脸, 蜷着手指，慢慢垂手腕。

傅及已于离开临渊后的第三天抵达青木镇旧址。

“会。”薛思并没有隐瞒，“但我必须要去，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他们复苏。”

曹若愚抬看了满是裂痕的横梁，上次夜城之后，他们就陷了苦战，并没有看清这座城的面貌，而现在，一切却又显得太过平静，平静到令人发抖、发颤，就像在暗无天日的海里潜行，谁都无法预料前方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要将他们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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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能否请你在这里稍等我片刻？”傅及恳切地请求着，李闲只是，并不多问：“好。”

傅及向她颔首致谢，就领着周昂继续走，直至来到了一片废墟前。

他年少时的家。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到大殿。

“你的意思是，并不想帮我们救人？”

薛思仰看去, 那无数裂痕中，隐隐些怪异的影，像是一双双人手，正要从暗的隙里爬来。

“之前为什么要假装被叶星控制？”傅及问他，目光却不曾落到这人上，而是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这片废墟。

“你不用再装了，这里没有别人。”傅及轻声说着，周昂也乎意料地，没有和他僵持，而是手一甩，活动了两骨，又是那副看谁都不顺的样。

“为什么？”

“为什么？”周昂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竟是不自觉地笑了两声，“你不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很蠢吗？”

“你没有记错。”薛思答，“是聚池, 支撑住了这里。”

筑尚是完好。曹若愚很是困惑：“奇怪, 这里不是被夷为平地了吗？怎么还好好的？是我记错了？”

曹若愚顿时提了心：“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