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愚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他接来也要去翎雀一趟，与孙夷则约定，七天后在连天野汇合。

“那地方离骨河最近，我听文老说，那里有十二年前留的地堡，可暂作庇所。”

“好。”孙夷则向他行礼，“一路小心。”

“你也保重。”

曹若愚要先行，而傅及要等孙夷则去地牢提人。

他们再次分别。

文恪算了算，他和曹若愚这次见面，一共十八个时辰。

“要是没找到施故，七日后也要和我们汇合。”他叮嘱着，曹若愚连声应着，看了远远的抱而立的燕知，也向她行了个礼。燕知扫了他一，便偏过去。

曹若愚独自发了。

这次，他只有一个人，一把剑，一个神秘的剑灵。

燕知嗤笑：“你就这么放心他一个人去？”

“不放心又能如何？覆巢之，焉有完卵？”文恪静静地站着，垂帘，遮去满的不舍，“得之我幸，失之，失之，”

他将这两个字反复念着，最终选择了沉默，拂袖而去。

他想，失之，便共赴黄泉。

孙夷则去了一趟地牢, 准备将周昂带来。路过荆溪时，少年突然一伸，踹了踹困住他的铁栅栏, 孙夷则没什么反应, 甚至都懒得看他一。荆溪嚷嚷着：“你去哪儿？”

不答。

荆溪盘坐, 没一会儿，孙夷则就拎着周昂走了来。荆溪眯起睛，只看到周昂手腕一闪而过的灵光。

“伏仙锁？”他喃喃着，忽然了声调，“你带他去哪儿？”

依然未有回应。

荆溪伸手抓住面前两铁杆, 用力一，那玩意儿纹丝不动, 固若金汤。

他便不再作声。

同样一言不发的, 还有周昂。

他就像一个被去了灵魂的空壳，神完全找不到焦，僵地、步履蹒跚地走着。

孙夷则蹙眉——他可不觉得周昂会这么简单被控制。

可如今，说这些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傅及、李闲、文恪在九渊岩那里等他们。

文恪同样不理解为什么傅及要带周昂去往曜真天，可曹若愚都问不来的事，他更不可能得到答案。所以他没有刨问底，只是叮嘱着：“困困，若遇到危险, 你就先跑，知吗？”

“嗯。”李闲连连, 文恪莞尔, 又看了傅及, 那人今天就没有说过话，沉默得像一尊塑像。

远远地, 孙夷则带着人来，雾漫漫，他一月白天青的剑袍仿佛要化在这无边的大雨中，一开，一消失。傅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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