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时候？

“于是我掐指一算，便算来你俩有渊源。”那人摇着扇，“而你，一直待在这客栈，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等我？”

门外逆着天光走来一个人。

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中招的？

施未手指贴着墙，转了个弯，慢慢走到了一楼。楼寥寥几个客人，就着几碟生米、豆、温酒坐那儿闲聊，店伙计在忙碌地收拾残羹冷炙。施未走到他面前：“劳驾，能否给我们——”

施未第一反应便是如此，他又问：“若我说，你要带历姑娘走，得先过我这一关呢？”

夜里送曹若愚离开，只是吃了顿寻常便饭，之后就是在房里与何以忧谈话，而后便是那个人突然破茧，他跟傅及在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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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何以忧真是天壤之别。

施未蹙眉，这就是燕知？

何以忧真了解燕知。

“我回去研究了一。”那人笑着，“我发现，你和历家那位三小，得真像。”

“哎呀，真不好意思，”那人持扇，轻轻遮去小半张脸，“我本来真打算退了的，谁让历家又加价？我实在不好推辞。”

施未抿不言。

他突然忍住了声。

他往右一步，发觉自己竟能真真切切摸到桌角，他缓缓坐，耳边传来轻悄的脚步声。

对方闻言，缓缓放手，又往前走了两步，上那珠玉步摇泛着莹的光，施未眯了眯睛，闻到一阵郁的香。

“姑姑我啊，想到一个主意，也许你跟我不谋而合。”她笑意不减，“我把你带回去，你坐上轿，这样的话呢，我可以拿到尾款，你也能替那位三小解决问题，你说对不对？”

施未疼裂。

周围的声响瞬间消失了。

形形的客人，劳劳碌碌的伙计，门前一地苍白的天光，所有的景象像是映在中，只差一粒石，打破这无声的影。

施未只觉前天旋地转，他意识地要去剑，发现腰间空无一，糟了，他的剑……

那个人姿窈窕，满珠翠，摇着把轻盈罗扇，步履款款。施未睁着睛，却怎么都看不清她的脸，而后便听那人调笑：“几日不见，有没有想姑姑我呀？”

施未心一，有不好的预。

施未蜷着手指，用力压在桌角，问：“你不是说不接这单了么？”

缓缓朝外走，推开门，天边那鱼白的光便透过云层，照了他的睛里。施未了睛，有，视线也有些模糊。他想，不就是了意外状况，怎么还累成这样了？他想，一定是自己这段时间疏于修行了，才这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