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曹若愚唤了一声，施未应着：“嗯，怎么啦？”

施未后背一凉：“老先生，那紫衣姑娘什么样？”

“没，我睡得可好了。”施未将椅拉到一边，给几人腾地方来，“这人也好的，怎么睡都不醒。”

曹若愚有犹豫，但还是坦坦说了来。

“好。”曹若愚，拎着那沉甸甸的药箱走在俩人后边。傅及抬望着老先生略有些佝偻的背，忽而心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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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如此，老朽便要回去坐堂了。”老人家颔首致意，文恪也微微躬回礼。施未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老人家却忽然问他：“施，昨晚有没有见到一位紫衣姑娘？”

”

“不劳。”老先生瞧着他，对方的窝有一片淡淡的乌青，虽然双目依然炯炯，但仍掩不住疲惫。

施未顿了顿，旋即起，拍拍：“老人家又来啦？有劳了。”

那瘦的掌心托着文恪的手背，接住了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草药。文恪愣了愣，接着便笑了：“怎么嫌呢？老先生的方自是用得到的。”

三人了屋中，施未正仰面靠在一张木椅上，翘着二郎，闭着，不知在睡觉还是在沉思。

“老先生又来了。”

“前辈医术明，德风沛然，是我辈之楷模。”文恪真心要讨教一二，老人家却是摆摆手，从药箱里取几付包好的草药，到他手上：“我昨晚好的，每日一付，文若是不嫌，可尽拿去用。”

那人的脸不似刚捞上来时那般惨白，也有了好转，气息渐稳，但——

“施昨晚没睡好？”

“啊？”施未困倦的泪又被他了回去，“什么紫衣姑娘？”

“她喜穿一暗紫的窄袖劲装，背着个黑金剑匣，着一串云纹银饰，耳侧别了两支蓝鹊羽。”老先生描述得格外详细，“她还有只雪白的小狗，叫豆豆。”

“哦，我的一位客人，若是不曾见，那便改日再谈吧。”老人家没有多说，文恪却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玄机：“昨晚，那位姑娘是过来这边了吗？”

施未当即清醒过来，昨晚来过？那会不会碰巧和昨晚那群人对上？但那人不是说不伤及无辜吗？等等，我为什么要信敌人的话？

老先生见状，没有再追问，坐到床，把了把脉。他捻着须，静默良久，而后才缓缓撤手，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某人。

“昨晚她朝这边来了，”老人家沉片刻，“若是无事，今早应当来找我才是，但直到我门，都未再见她。”

老人家起，：“这位小兄弟应是好些了，那老朽便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