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应教授都听不去了，“如果只是师生关系，谈的都是学习的事，那他的神和语气要怎么引你？”

肖老师却生气地喊叫起来，说他们黑心，非要把勋拉不可。

见问不去了，许天只好先暂停审讯。

正好小陶赶到，她听说李月给安然了药，直接吓傻了。

“不会吧，那她跑来找我，还跟我说东说西，还说什么跑得最远的嫌疑最大，害我都怀疑起小雨，哪想到居然是她？”

“她的药并不一定会使安然坠楼，所以不算致死因。不过她收到一封信，说她是凶手，于是心虚起来，跑去找你们探听消息。”

小陶震惊不已，“她心可真多啊，我还真以为她是当老板了，有闲有钱，跑来看我。”

许天再次询问小陶关于勋心理疏导的记忆，可哪怕见了勋，小陶也还是回忆不起来。

于是只能让应教授帮忙眠她，应教授却有些为难，“眠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不可能洗掉记忆，而且是特定一段记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也许勋当时什么也没，你们才没有这段记忆。”

许天突然想到什么，“那些论文中好几篇涉及眠，勋似乎对眠很兴趣。”

应教授无奈：“对啊，这就是我说的他的无之木，这治疗方法居然全建立在理论上。”

许天：“会不会他的实践不是合法的，所以本无法写在论文里？”

嫌疑人15

许天跟应教授把勋的论文和文章都整理来,一共六篇涉及眠，里边的实验对象很少现，只提到过两次,就像应教授说的，是脱离实践的理论分析。

其中一篇探讨了如何使用眠达到逆向心理建设。

许天挑这篇文章，皱眉问：“应教授,这也是你们的研究课题吗？”

应教授叹气：“我们很忙的,谁没事研究这个，心理疏导就是要帮病人建立起完善的神心理系，从对自己的认可,到如何悦纳自己,如何抗压,如何建立良好的社会关系和家关系，这些才是我们需要研究的。哪怕是重症病人，在药治疗后,也需要这样一个过程，可勋的论文并不实用，可以说是一单纯的学术研究。”

宁越快速翻完那篇论文：“他是想证明眠不但可以治疗心理疾病，也可以摧毁正常人的心理防线,甚至可以利用眠左右他人的认知和行为？”

他说完看了许天一,“看来你的顾虑没错，肖老师的神崩溃,还有她两次杀人，都有可能跟勋有关。”

许天之前只是猜测,看到这篇论文也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错，可惜他没有像那篇文章一样,把案例写来。”

应教授说：“就算写来，他也不会指名姓，还是构不成证据，我看你们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败名裂，让省厅把他除名。同时往三名女，光作风问题就够他吃一壶了。”

许天叹：“如果这次放过他，我相信他还会利用自己的技能为非作歹。”

应教授笑：“没了这光环，他还怎么骗小姑娘？”

许天无奈：“我觉得他的目的并不是以此诱骗女，而是对眠的执念，他似乎想证明什么，就算褪去专家光环，他还可以利用眠来影响边的人，这很危险。”

宁越也有些犯愁，“说实话，把他除名都难，省厅已经来人了！他立过功，又是专家，没有确凿证据，光凭着作风问题，很难把他绊倒。再说安然已经去世，肖老师说是自己主动追求勋，只有李月肯指认他。可李月又是杀人犯，还曾经对安然药，你说她的供有多少分量。”

许天不由皱眉，是啊，应教授和宁越说得对，她拿勋本毫无办法，可她不甘心啊。

三人坐在办公室里商量对策，可除了这些文章，再找不到一证据。

许天：“如果勋的执念是研究眠术，那我觉得他不会把他的成功案例藏着掖着，一定会用某方式发布来，他们有没有什么刊？或者他有没有写成故事投稿到故事会或报纸杂志？”

宁越：“这确实是个调查方向，可就算找到了，也跟这些文章一样，不能构成直接证据，他可以说是他编造的，虚构的。”

许天叹气，“难就这么把人放了？”

可再不甘心也没用，很快到了晚上八半，昨天传唤勋的时间。

孙副队过来询问，“要放人吗？省厅的人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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