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叹气，“当局者迷，她织好了网等着你，再用英雄主义困住你，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她的英雄？”

“我……”

勋问：“你帮她杀人，甚至送她球，都是为了她对你的崇拜吗？”

宁越叹气：“不过她是怎么知你喜当英雄的？你在家里也这样吗？”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彻底撕碎了沈柔织就的网。

康俊好像还想保持自己的英雄形象，他忍着泪，抿着，上却冷汗直，有些谎言一旦破灭，残酷的真相会像海啸一样把人吞没。

半晌他才说：“可能是我爸说的，我经常跟我爸对着，他骂我妈我妹时，我每次都要替她们，把她们挡在后，我爸多数时候很生气，还扬言要打我，但有一次他夸我是英雄！说我大了，能保护家里人了。”

许天问：“可你爸为什么要跟沈柔说这些？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说我爸想欺负她，但没得逞，她就退诗社了。她还说大家都瞧不起我爸，他整天在诗社装领导，但大家都知他就是个废，在单位不受重视在家也不受重视。”

康俊痛苦地闭了闭，“可她还跟我说我爸把诗社所有女人都睡了一遍，她说我爸太对不起我妈，看见个女的就发。”

许天轻叹一声：“可要是大家都瞧不起你爸，谁会跟他偷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是啊，她说的话好多都自相矛盾，可我当时里只有她，她那么好那么善良，她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想想，我真是鬼迷心窍，其实我跟我爸关系还不错，他有时候也会夸我，在外边也会以我为傲，他就是瞧不上我妈，觉得我妈是劳动妇女，大字不识几个，也不会写诗。”

康俊脸越来越难看，“天哪，我都了什么！我杀了我爸！”

许天以为康俊和沈柔都是因为家原因，才偏激行事，康俊一定也很恨自己父亲，才会被挑拨。

“所以你从没想过杀康东伟？一切都是沈柔的指使？”

“她没有指使我，但她不断跟我说只有我爸死了，我跟我妈才能过上好日，她还说过想研究一这些负心汉的睛到底是什么构造。”

康俊痛苦地说：“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会听去？还觉得她是在帮我。”

宁越让他把作案的详细过程讲来，康俊越说越觉得自己太蠢，恶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

“工是她找来的，绳也是她准备的，能麻醉人的叶也是她找来的，她甚至还想研究一怎么换睛，她就是个疯！她后来玩得尽兴，又想诬陷人，可勺已经洗净了，她说她有办法，就拿着那玩意走了！”

康俊痛苦地说：“其实我一开始本没想过杀人，是她不停跟我说我爸有多坏，他还背叛我妈，她还说汪锦有多坏，害了很多女孩，我真以为我在好事啊！”

许天有些无奈，了审讯室，就问宁越，“他这些话，你相信吗？康俊不会是想把责任都推到沈柔上吧。”

“这个年纪的孩正是叛逆的时候，对于老师家这些象征权利的人很反，而且他们信自己的判断力，只要重复地把某思想输去，很容易被洗脑。”

“也对，那就让他们两个狗咬狗，咱们才能把真相拼凑起来。”

康俊跟沈柔果真咬起来了。

沈柔持说康俊在撒谎，“我从没指使过他，都是他自己想的，他本就是个邪恶的人，他爸爸还说他充英雄，听别人夸他，只听好话。”

宁越：“对于这个年龄的孩来说好像也正常啊。谁还没个英雄梦。可他说你指使他挖睛，还帮他偷来了工，还用工舀往汪锦睛里。”

“那又怎样？反正人都是康俊杀的，我只是玩了一会儿而已。”

许天气笑了，“而已？实话告诉你，汪锦和康东伟的死因都不是挖睛，严格来说康俊并没有杀人。康东伟死因是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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