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问：“康东伟当时还活着吗？”

康俊爷爷自然也是一样的想法，儿没救了，孙还年轻。

宁越无奈：“完全刑事年龄是十六周岁。就算他没满十六岁，也不可能让亲属罪，你还是把他的犯案过程如实叙述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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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洗过他丢失球的眶。也许凶手最后才发现勺很净，又没有血迹可用，不想破坏汪锦的造型，就用血来诬陷董宇，这人肯定不知去年就可以用dna检测了。”

宁越：“不是你，难是你儿？所以你公公才会帮着理尸，对吗？球哪儿去了？许法医已经查过，康东伟双球丢失，你那些石灰和并没有销毁掉你丈夫的面和五官。”

成英听说尸已经被发现，脸唰地白了。

“没有啊，谁挖睛了？人是我杀的，但没挖睛啊。”

成英了把泪，“我没得选啊，康东伟成了那样，我们不能再失去小俊了。”

许天问：“死的可是你公公的儿，他居然还要替你们着想，是不是康东伟对你们了什么？”

她浑颤抖，“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还杀了别人，那个人也被挖了球。警察同志，你们说我儿是不是被邪附了？我当初真该帮他找个大仙儿看看，驱驱邪啊，都是我害了孩，是我的错！是我没教育好他。”

许天看着她哀伤的睛，叹气。

听到球两个字，成英瞬间崩溃，捂着脸哭起来：“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那天我本想着跟康东伟抱一块楼，等大家第二天看见我们的尸，就会想是我挖了他的睛，还拉着他寻死。可我公公说不行，死了一个，不能连我也搭去。”

“我也不想的，是我不小心把他杀了，本来想在半夜从楼上推去制造成自杀，可是我让我公公帮我把人抬上去，又后悔了，就随手埋在那里，算是他的坟。我公公虽然以前中过风，但能走动，能爬楼，就是那天晚上被抬尸给累坏了，你们又跑去吓他，他才再次中风。”

她抬看着许天跟宁越，“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可连他爸都说不要报警也不能去医院，他都成这样了，就算救活了还能怎样？就为了跟你们说是小俊害的他吗？”

大家分去审。

康俊本不承认他挖了康东伟的睛，听见他妈招了，还扯扯嘴角，“我妈也够笨的，我不叫她替我，可她非要罪。我还以为她有多我，结果我不肯认的事，她又先帮我认了。”

成英哭：“没有，他就是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对我们不好也不算坏，有时候脾气上来也会打骂孩，但他也算不上坏人吧。我公公跟我说儿死了，他也活不了几年了，孩们怎么办？小俊大了，到哪儿生活也无所谓。可他妹妹还那么小，又是女孩，给别人怎么能放心。我一狠心就把康东伟埋在那里了，我公公叫我去找硫酸，可我一问人家就刨问底地要知我想吗？我就找了石灰，想把康东伟的脸毁掉，以后就算尸被挖来，也没人会想到小俊上。”

成英呆呆：“我当时想都那样了，怎么可能还活着，我公公让我用床单把人裹起来，可是晚上往上抬的时候，他好像动了一，我以为是我太害怕，就没。”

许天听成英声音都颤抖起来，“你看到康俊把康东伟睛挖来了？”

胡东说：“所以康东伟是被他父亲、妻、儿共同杀害的，也是惨啊。”

许天十分无语，“我们吓他？他是自己了亏心事，帮着你把自己儿埋了，还挖了他的睛。”

“我不知该怎么说，小俊肯定不是故意的，康东伟骂了瑞瑞几句，小俊就推了他爸一，把他爸倒了。我当时也生康东伟的气，就帮着小俊把人拉了书房里。我把女儿送去学校，想让康东伟自己醒过来，哪想到回家去看到血淋淋的一幕。”

“没错！我吓傻了，当时我公公在睡午觉，被我惊醒，从屋里来，小俊害怕就跑了。然后我跟我公公不敢报警……”

成英却哀求起来，“他还是个孩，能不能再给他个机会，有什么罪我都帮他着，我替他受罚，他还没满十八岁。”

许天似乎猜到了什么，“康东伟没死，他甚至说了是小俊挖了他的睛，可你们还是把他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