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也看他在天人战，就脆：“小俊，你妈要是坐牢的话，你爷爷跟你妹妹要怎么办？全靠你一个人照顾？你照顾得了吗？而且她是杀人抛尸，很可能会判死刑，你妈一死，你……”

不等她说完，康俊就崩溃了，他嚎啕大哭起来：“我爸是我杀的，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推了他一，没想到他就摔死了。我妈吓坏了，赶把我妹送去学校，又让我赶走，还叮嘱我不要跟任何人讲，她说万一被警察查来，就说人是她杀的，我还年轻，以后还有大好前程。”

他了把泪：“虽然这事是意外，可我一也不后悔，我爸那人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痛快！家里那么窄，他非要书房，还买各书，家里活儿不，去诗社浪费时间，还给人家买吃的，我妹有次偷吃了他买的茶，就吃了一块，他气得骂我妹，还打了她，他本就不当爸。”

胡东问：“你把你爸推倒是不是也是为了你妹？”

“对，我妈说过我妹是他非要生的，可他对我妹并不好，还说她太笨，丢他的脸，我妹为了证明她能学会东西，就在他本上写了几个字，他就气得骂起来，还要打她，我跟我妈只能拦着，结果不小心把人死了。”

“死了？”许天挑眉，“你刚才不是说摔死的吗？康俊，你爸到底哪里受的伤，又是以什么姿势倒地？”

“摔到后脑，不就是死了吗？我没撒谎，人是我杀的，你们逮捕我吧，把我妈放了，我爷爷什么也不了，我妹妹还小，家里离不了她。”

康俊神里透一决绝，“是我妈让我赌咒发誓，她让我忘了这事儿，就算有一天被人发现，也得说人是她杀的。”

“尸扔在哪儿了？”胡东问。

康俊苦笑着摇，“我不知，我妈让我回学校了，她说她自己理。”

许天把汪锦的照片和小东湖现场照片，还有康俊笔记本上的画都摆来，“这又怎么解释？你见过小东湖的抛尸现场？”

康俊看了一，上移开神，他好像有些怕，“没有，我不知这是谁，也不知是谁往我本上画的！今天我心不好，总想着家里的事，才会逃课，误打误撞跑到了那栋房里，我不知你们会去，也不认识房的主人。”

胡东乐了，“都学会抢答了？只让你解释这幅画是什么意思，难是别人往你笔记本上画的？”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不是我画的。”

康俊显然是有选择地招了，说完就又开始装哑。

许天问他在宿舍嘟囔的诗句是什么意思，他也摇说不知，只见他挑起嘴角，“天和海怎么会是红的，我可写不这样的诗。”

许天总觉得这两句诗有些奇怪，不由琢磨起来。

在审讯室外旁听的宁越说：“既然康俊承认了弑父，那如果汪锦也是他杀的，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啊，一条命两条命有区别吗？他一个孩也考虑不到量刑问题。”

胡东也觉得有些奇怪，“也许汪锦案，他只是参与者之一，不想把其他同伙招来。我们刚抓到他们时，沈柔就开始暗示他，互相装不认识。”

小廖他们也讨论起来，都一致觉得康俊是在保护沈柔。

宁越看看表，“本打算今晚开案会讨论一，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吧，大家先回去休息。”

这时勋看了许天，好奇：“许法医在想什么？这么神。”

许天皱眉：“康俊的宿舍同学说，他曾经念叨‘天与海一片赤红’！这句话不是不是诗，都很有意思，我一开始觉得这个赤红是指血，是康俊杀人后的慨，或者是他的变态好，可刚才我从医学角度考虑这个问题，突然想到另一可能。”

宁越忙问：“什么可能？”

许天：“写这句诗的人有没有可能是盲？”

黑睛11

宁越听到许天的话上兴奋起来：“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许天：“盲的人可能对睛结构兴趣,这样想是不是就合理多了？也许凶手挖掉汪锦的睛，是想研究一为什么自己会是盲。”

宁越：“或者说他想看看自己的睛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大家面面相觑，小廖觉得有些离谱,“宁队，你们的意思是说汪锦的睛是康俊挖的？这不太可能吧？他们两个能有什么仇大恨？难只为了研究一睛结构就把人杀了？更何况这句诗也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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