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你一开始跟我们说你帮着运货，现在又成了帮着藏人，李辉,你真以为吞吞吐吐不说实话,我们就查不来吗？”

许天再次诈他,“曹队跟你说得可不一样。”

“他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李辉更加张，他睛一直盯着饭盒，显然心理压力很大,没一会儿，就扛不住了。

“这生意真不是我想来的，我也是被他们给害了！但我真没想过杀人，我就是把俩人堵上嘴扔到地窖里,没想到给闷死了,我当时吓坏了，就给曹队打电话,想让他给我打个条，把人直接送殡仪馆烧了。可他说这么风险太大,让我直接把人埋到地里当料,我气坏了，可又没办法。就把人埋到铁路边上那个小沟里了,我当时就想不了，现在什么买卖不赚钱啊，吗非得这缺德事，可曹队说我杀了人，我要不的话，他保不了我。”

李辉越说越气，“我帮他了那么多事，他居然威胁我！他当时就给我看了这饭盒，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的罪证，我就吓坏了，只能接着帮他们。”

宁越：“从说，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李辉叹一声，“有次我带着小静去赶集，结果被曹队发现了，他认小静是杀人犯，想抓她。我求他放我们一，他看我们也可怜的，还带着孩就心了。我们两当时把他当祖宗，恨不得给他烧香磕，哪想到后来他找到我，让我帮他办事，我没办法，为了小静，也只能昧着良心。”

许天皱眉，怪不得郝文静在南各庄生活五年，连名字都不用改，也没被发现，原来曹队早就知了，还差抓了她。

“你们都从哪儿拐人？要是骗人去黑砖窑打工，那也用不着从车上往扔啊。”

李辉装一副痛苦悔过的表，“他们一开始是从收容所里往外拐人，说是送回家，其实半路上就给卖了，但有的人想要年轻女孩，尤其是漂亮女孩，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就从火车上拐。”

许天皱眉，漂亮女孩？一般娶不上媳妇的贫困山区会买媳妇，这样的人对媳妇的要求是好生养，肯定不会把漂亮放在第一位，难不成还有暗娼？

李辉这次详详细细地把这伙人的生意说了一遍，有些是从收容所来的，有些是从车站骗来的。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许天还是觉得从火车上拐人，直接车有些不合理。

李辉只说是曹队的要求，曹队怕暴，不想太过显，而他熟悉从南各庄过的几趟车，知什么时候减速，什么时候过隧。

“其实大分是正经生意，我就是个中人，帮着他们介绍工作，有些地方可能去了一年才让来，给的钱也不多，可对泥来说也不少了，其实我也是好事，被卖到山沟的真不多，要不我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啊。警察同志，你们想想要是真有那么多人被我们卖掉，肯定很多人报警找家人，早闹来了。其实村里，那去打工一年半载不回来的多的是，你们说是吧。”

许天：“李辉，你怎么还好意思狡辩？就算你只卖了一个人，那也是违法的，更何况还被你们害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