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棚接货？”许天皱眉：“那每次送货接货的人数，别，年龄都记得吧，先从最近的一次说起。”

田壮努力回想着，“最近的一次是两周前，有七个人，之后他没找过我，不过要是有一个半个的，李辉一般是找刘荣他们。”

胡东一拍桌，“什么叫一个半个的？那半个是孩吗？”

“没孩，都是大人，有男的有女的，从车上来的都是女的，反正他们都说是找工作，我看着也不像是被拐来的，才帮着了这事。警察同志，你们可得信我，我真以为就是用用公家的车帮李辉个忙，我可没想当人贩。”

许天：“我提到人贩时，你很张，但并不惊讶，显然你知李辉的是什么勾当。但之前审你，你一直装傻，见我们查来了，赶撇清关系，还真够聪明的。”

田壮曾经被她一脚踹到地上，好像有怕她，他尴尬地解释：“我这不是太害怕了吗？李辉说他公安上有人，还有亲戚在市里当领导，我想就算犯了事，他肯定也有人保啊，我要是把他招来了，不就得罪人了吗？”

“市里还是县里？领导姓什么？”

“我不清楚，好像他市里也有县里也有，门路特别广，要不他胆能这么大吗？”

许天意识到李辉可能在狐假虎威，又问田壮，“那些被你运送的人里有没有特别的？有记忆？或者有地域特征的？”

“什么叫记忆？”

胡东解释：“就是容易让你记住的，得有特，脸上痦很醒目，或者个特别矮，说话音很重的，都是记忆。”

田壮表示明白，许天就说：“先说你最后运的那七个，你没跟他们聊过吗？他们从哪儿来的？要去哪儿打工，李辉怎么把他们骗来的，他们有没有试图逃跑？”

“没有跑的，李辉说找好了地方送他们去打工，还说赚的钱不少，还不用办各证。这七个里有一个得特别漂亮，跟电影明星一样，车的时候，我还想追她，可人家看不上我，说要赚一笔钱回老家开个小买卖。至于老家是哪儿，她也不肯说。”

田壮说着说着又唉声叹气起来，“虽然我不知他们最终会被送去哪儿，但我觉得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不会有好事。我其实想跟她说明白的，可她瞧不上我，再说我也确实不知她是被拐的，人家兴兴地要去上工，我这又胖又丑的癞蛤蟆还想追人家，那不是搞笑吗？”

许天从兜里掏记录本，让他把女孩样描述来，田壮大概对那女孩印象刻，描述得十分详细。

等许天画完，调整好细节，胡东惊叹：“你这艺不错啊，惟妙惟肖。”

田壮也十分惊讶，对审讯他的这些警察也更是敬畏，“其实这事我们村的人多少都知，可他们都以为李辉城里有人，能帮着介绍工作。不过要是我们村的人让他找工作，他就说那些人都是去脏活累活了，他们不了。有两个非要去，就被送去黑砖窑了，差没累死，自己跑回来说还不如在村里地，从那以后我们村的人再没求他找过工作，还总背后说他坑人。”

许天愣住，看来是她疏忽了，当时在南各庄就该问问村民，李辉家的经济来源。他家经常接人送人，村里人肯定知有问题。

胡东劝她，“当时属于急况，你不知他还有多少同伙，肯定不能在那里逗留。”

他们审讯的时候，宁越已经让人把田主任从招待所接到局里。

田主任本打算回去了，听见宁越问人贩的事，他吓了一，“警察同志，我们村可没人贩，李辉是中人的，就是帮着人家介绍工作，这跟你们调查的事也没关系啊，所以我就没说。”

许天把那张画像递过去，“这女孩你见过吗？”

田主任接到手里，仔细端详着，最后摇摇：“没见过，俊的姑娘，应该不用让李辉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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