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杨主任跟他爸老杨主任发现并主意吞了这笔钱，村民只要伸手拿了钱，还有什么立场去？”

等回了北艾县派所，杨文斌已经被关审讯室里，李所已经把黄大力和杨婶的供词整理好了，小廖他们提审了杨主任和当时投票的村民。

那些村民见再瞒不住，倒也不糊，直接把责任推给杨主任，“是老杨主任主要放火的，也就是杨主任他爹，不过杨主任也特别积极，跟我们说黄家是盗墓贼，本就不是好东西，死了也白死。当时说是投票，其实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就算我们不投，他们也会放啊。”

“没错，当时他们父俩跟我们讲挖坟掘墓有多缺德，还说我们是替天行，拿了这笔钱，整个村都受益，还说要给村里修祠堂，说我们杨村其实都是一个本家，反正是各劝，我们不想作孽，可经不起他们父俩劝啊，这两父嘴利索得很。”

“警察同志，我当时没想到他们真敢杀人，只以为放火是烧房把他们从杨村走，我们就可以分钱了，我这不算杀人罪吧。”

有胆小的听到杀人罪已经哭了起来。

倒是杨主任没他们那么张，听说杨婶已经招了，他脸沉了几分，咬牙：“这娘们儿就是靠不住啊。”

许天冷笑：“是你跟你爸害了黄家四人，还任由你大儿欺负幸存者黄大力，导致你小儿被黄大力所杀。是你看都不看就说被分尸的是黄大力，直接把尸埋了。甚至发现村里接连有人意外死亡，你也不报警，直接火化，我有奇怪，你既然提议把那三名死者的尸火化了，为什么不火化黄大力的尸骨？还编造不能动风的谣言，带着曾经投票放火的村民跑来派所自投罗网，杨主任，你说这不靠谱的人到底是谁？”

杨主任脸更加难看，“黄家搞封建迷信，我爸当时是村主任，他是为了村里清静才这么的，十几年前跟现在可不一样，现在都能明着去庙里烧香拜佛了，当时那可是要挨批斗的！我爸没错！”

宁越盯着他：“你想把这件事全推到你爸上？你当时不也上蹿吗？还用言语威村民投票放火，往墙上倒汽油的不也是你吗？”

“谁说的？放，我没，都是我爸一个人的，他早死了，你们要算账就去找他吧。”

许天看着他滴溜转的睛就知他已经是弩之末，“证人不止一个，杨主任，事到如今，没人会替你遮掩，你知这件事一旦爆来，村民都会推到你上，才想把黄大力控制在自己手掌心里，对吗？”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杨主任又开始装无辜，“我爸当时只是为了村里人着想，没想到他们拿了钱，居然把我爸卖了，甚至还想把这事推到我上，我什么也没啊，有证据你们就拿来，不能只听他们瞎说。”

有烟袋大爷和投的村民们的证词，杨主任再怎么辩解也没用。宁越问他：“先说说你那两个儿吧，你有没有指使杨文海去杀黄大力？”

“没有，我家小海老实得很，怎么可能这事，我就更不可能了！我家小斌也是个老实孩，就是有时候脾气有大，但他也没坏心啊。”

宁越又问：“黄大力一直在装傻，还把自己田里的收成都记录来，这事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