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当时村主任是小海的爷爷……”

“没错！”杨婶神狠辣，咬牙说，“那金条埋在我们村地底，本来就该是我们的。”

杨婶摆手：“我可不知，都是听老杨说的。一开始就村委的几个人知，他们还以为老黄家是潜伏的特务,对外说什么看事儿啊,黄大仙啊,都是吓唬我们，不让村里人靠近，其实家里藏着电报机呢。”

许天刚要解释，宁越朝她摆手,直接问杨婶，“村主任一直是你们家的人当吗？”

“然后呢？”她追问，“黄家十几年前才找到这座墓，结果一不小心被杨村人发现了？”

许天抬问杨婶，“黄家是盗墓的对吗？”

“他们可是盗墓贼，谁知他们的地图是从哪儿偷来的？黄大力的爷爷好像还说他是军阀的后人,金本来就是他家的，分给我们是分。我虽然没文化，可也知军阀都不是好玩意,这些钱还不是抢的老百姓的吗？凭什么他们家拿大？”

“我白天听见他们唱戏词，说是黄家老爷经常哼，还当儿歌教小孙，但因为他的音重，我没听来，刚才杨婶说起盗墓贼，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盗墓诀，再用方言一念，可不就是老人唱的戏词嘛。”

宁越皱眉看着她,“当时挖来多少金条？这事都谁知？你在现场吗？”

杨婶拼命摇，“不是……不……我是说我不知啊。”

她说着又装可怜相，“警察同志，当时小海爷爷特别后悔，可已经这样了，他也没办法，还好黄家剩了个独苗，小海爷爷就说给他盖个房，村里他吃喝，那杨二居然还想着把黄大力杀了，说他都十五了，肯定记事了。”

许天也补上一刀，“我们这么晚才过来，肯定是把那些人都审过一，才耽误到现在。杨婶，你想知杨主任听到小海去世时的反应吗？”

“然后呢？是杨主任带人去的吗？”

许天跟宁越也都没听说过，豫北没过任何朝代的都城，也没过什么大人，总不能是财主乡绅的墓吧？

“那当然不是,不是三年一换吗？这都多少年了。”杨婶掰着手指数了数,“我记得是七七年，黄家着火烧没了, 第二年里换届的时候，小海爷爷就被投去了。当选的杨二连着当了六年，到八四年我家老杨才又选上，一直当到现在。”

宁越叹气：“你在怕谁？你丈夫吗？杨主任害得你儿被火烧，没准他被分尸也跟你们和黄家的恩怨有关，到现在你还担心说漏嘴？”

宁越见她又要哭了，立起说：“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明天会有更多人驻到你们村，这事一定会查个落石，到时候钱和人你都保不住，你大儿跟女儿也会受牵连。”

“黄家怎么着火的？”李所问。

宁越一看她反应就知许天说对了，“真是盗墓贼？”

许天还以为是盗墓贼金盆洗手跑来杨村隐居，被人发现款，才招了祸，没想到金条居然就藏在杨村。

许天早就猜到了大概,但还是被杨婶狠的表吓到，她理直气壮地认为那些金条都是杨村的。

杨婶哭：“据说本来是个空墓，可能是告老还乡朝廷大官的墓，后来说是有个军阀在逃跑前把带不走的金条封了墓里，黄家人不知从哪儿拿到了地图，跑来这里想偷金条，结果那墓早就封死了。打仗的时候好多村都烧过，村位置和田地都变了，他们拿着地图找不到金条，又不甘心，这才留来，想慢慢找。”

“啊？”李所惊讶，“咱们这里有什么墓啊？”

被分尸的守村人10

杨婶又哭起来，“我家小海真是个好孩啊，谁死也不该他死，怎么会这样。”

李所好奇地问许天：“你怎么猜来的？”

“跟他们没关系，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杨婶崩溃了，着泪：“那黄家确实不是好东西，他们跑到我们村来就是为了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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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不由看她，“小许，怎么了？”

许天嘴角了,很想笑，但想想当时应该是七几年，确实有特务潜伏，大家有这想法也算正常。

“啥意思？”杨婶瞪大睛问她。

汉墓坡，商周在河两边……”

许

李所：“我们既然把你们村那些人都抓了，自然掌握了不少证据，大，替你儿女也替自己想想吧。”

杨婶叹气，“就是那个杨二啊，你说他为什么会当选，就是因为他主把黄家人一把火烧了，把那些东西全都昧了，还给村里人分了钱，剩的估计他都藏了。”

杨婶听她说完，越发慌张，“可不是我说的盗墓贼，我就是随一说，就是想骂黄家缺德。”

许天愣怔了,“你们村的主任是世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