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剪得很短，贴着，眉也快剃秃了，看着整个人很没神。而且她脸上和手上还涂了一层油彩类的东西，肤都黑了几度。

据说被抓时，她还着帽，拎着一个编织袋，看样是想扮成浪汉。

许天都有些佩服那些蹲守的民警，这都能一认来，力实在是不错。

林菲菲坐在审讯桌后神惶恐，神飘忽，听到许天跟宁越门，她猛抬看了，又很快垂，似乎不敢看人。

许天不由皱眉，她跟宁越换个神，两人都觉得林菲菲不像是毒贩。

宁越照常规审讯，先问了她姓名籍贯，林菲菲老家是豫北市辖区的洪龙县，离市区不远，怪不得让她来。

许天见她轻声细语，有问必答，更是奇怪，难这是个傻白甜？那小邵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跑？

她问：“你跟邵平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对象，本来我们都快结婚了，结果我去找他的时候，被他老大看见，他老大居然……居然……”

林菲菲说不去了，许天叹气，“杨元海欺负你了？那之后呢？”

“小邵跟他打了一架，他打赢了就说让我留。”林菲菲泪掉来，哪怕故意扮丑了，也还是有梨带雨的觉。

许天心中不由慨，没有能力保护的貌就是灾难啊。

宁越问：“林菲菲，是杨老大让你留，想要霸占你吗？”

“没错！我想报警的，可杨老大说我敢报警他就杀了小邵，我早听小邵跟我说过他老大是个特别狠的人，我不敢跑也不敢报警。”

许天问：“那小邵呢？”

林菲菲哭：“被他们扔去了，杨老大说他不识抬举，不会再用他。他把我关在新开的酒店楼房间里，还说只要我听话，要什么有什么……后来一个好心的何大哥劝我想开，还偷偷给了我一药，说喝了浑会紫的斑，到时候就让我说是肤病，杨老大肯定会嫌弃我，把我放了。”

许天不由看了宁越一，这个何大哥应该就是他那位去卧底的夫吧。

宁越也猜到了，忙问：“你为什么没听他的？”

“我想听的，他看着凶，其实人真得很好，还说这不是病，过两天我就会好，也不会传染上杨老大。杨老大就算生气也不会随便杀人，最多打我一顿气，他让我忍着，去后就自由了，什么也别说赶回老家。”

许天虽然知这位何大哥已经功成退，可想到卧底的凶险和辛酸，不由后怕起来。作为警察他不能看着林菲菲被囚禁，可为卧底，他又不得不袖手旁观，他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帮林菲菲冒着很大风险。

她也忍不住追问：“为什么没吃药？害怕药效太狠会毁容吗？”

林菲菲慌忙摇：“不是，我想吃的，可还没等吃呢，小邵买通了酒店的服务员，给我送来一封信。信上说他被一个姓何的狗打了，还威胁他上离开圳。小邵说他会暂时离开，但会找机会回来救我顺便报仇，还劝我别固执，先好好跟着杨老大，免得受更多折磨。”

她越垂越低：“小邵还叫我把杨老大哄好，我虽然不愿，可既然已经被他欺负了，又逃不去，我也只能听小邵的，先跟着杨老大。”

宁越气得拍桌：“怎么就逃不去，不是给你机会了吗？林菲菲，你是不是傻，何大哥既然叫你吃药，肯定好了万全准备能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