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叹息：“不过民间稀奇古怪的偏方、法门多得是，确实难说。郭红，接着说吧，你们前后脚门是去哪儿了？”

“他见我他去死，就说我太狠心了。他很生气，后来就赌气说死就死，然后就跑去了。”

郭红说着又开始掐虎，“我当时突然又有后悔，就跟着他跑去了！我不骗你们，他一不像个病人，跑得老快了！我没追上，跑了两条街，突然觉得特别难受，我怎么这么倒霉呢，碰上这么个混，他得了绝症我也没放弃他，也没抱怨过，还想着打两份工，多赚钱给他治病，可他居然这事！然后……然后我突然想起我女儿一个人在家，就往家走，路上摔了一跤，闻到的味儿就吐了。”

她泪掉来，“我真的希望他去死，别牵连我跟孩。”

许天叹气：“郭，我很理解你，也很同你，但很明显你在撒谎，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郭司仪是个很自私的人，既然说他不想死，就绝对不会寻死，而你非常想让他死对吗？”

郭红慌忙摆手：“我没有，其实我说的都是气话，我只是不想让人知我男人过这丧尽天良的事，可能他自己觉得愧疚跑去寻死了。”

勋：“这人是不会到愧疚的！”

宁越说：“你说的也明显不是气话，你觉得他确实该死，那会是什么死法呢？河还是卧轨？或者你给他准备好了刀？”

“我没有！他一个殡仪馆的人，想死还用我来教吗！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认准是我杀了他？真不是，是他自己要寻死，我他去死也只是开玩笑的几句话而已，不算犯罪吧。”

许天无奈：“听你的语气，你很确信他已经死了！”

郭红被她吓了一，“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啊！我不知他去哪儿了！我就是说我倒霉啊，怎么找了个殡仪馆的，这人天天跟死尸打，埋过不少人，回墓地像回自己家一样，什么事不来啊！”

宁越怕许天不舒服，皱眉：“常跟死尸打的职业也不少，人家都很正常，这不是变态的理由。”

许天却突然想到什么，“郭红，你丈夫在殡仪馆一直是司仪吗？”

“不是，他是一年前才当上的！”

“那他有没有送过葬，对墓地很熟悉吗？”

“啊？以前肯定送过啊，他们那儿的理其实的，想好活，要不就熬资历，要不就得走后门，不一定看本事。”

郭红不知许天怎么问起这些，但还是有问必答，说完又定：“你们真不用在我上浪费时间，我说话狠是因为气极了，他到底是我孩的爸，一起过了十来年了，我怎么可能得了手呢。”

许天给宁越使个，两人一起往外走，勋笑了笑，用手指敲了敲桌，动了动，到底没去，给郭红起了思想工作。

到了审讯室外，宁越问许天：“你是不是觉得钟司仪不是第一次这事了？”

许天摇：“那倒没有，郭红说他是殡仪馆的人，怎么死不用人教，又说他埋过不少人，回墓地像回自己家一样！”

宁越上明白了，“你怀疑郭红把他杀了，藏在墓地？”

“也不一定是郭红杀的，但钟司仪最熟悉的就是殡葬业！郭红又这么说，我建议去他熟悉的墓地查一。”

“好，咱们先去问问郭红。”

郭红听到宁越问她今早去没去过墓地时，上张起来，可却还是摇，“没去过，我真跟丢了，不知他跑去哪儿了，我自己在路边坐了会儿，就回来了，然后就在楼碰到你们。”

她咬死了不说，只能先暂停审讯。

胡东还有派所的人一直在查找，连那几条街的都翻了，可钟司仪就像消失了一样。

办公室里，勋：“郭红在撒谎！从微表看，她确实杀了她丈夫，墓地可能就是犯罪现场。”

许天忙说：“没错，墓地确实该查一。”

宁越沉：“虽说早就开始推行火化，但很多地方是先火化了，再把骨灰放棺材里，接着去土葬！这两年改革开放，有些暴发把墓得很阔气，熟悉的人确实能在墓地找到藏人的地方，带上探测仪和警犬，一起去吧。”

豫北市不止一个墓园，不过这家殡仪馆只负责附近的小东山公墓。

山不大，墓园不小，宁越拿了钟司仪的衣服给两条警犬闻，又跟驯犬员牵着警犬一左一右在墓园里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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