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妈见许天脸郑重,忙又解释：“我家小涛真不是坏孩,他就是被他爸影响的，但他没打过人也没杀过人,他只打过他爸，所以我听到你们说他杀了人,才会特别惊讶。小涛他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跟人动手，更不会像他爸那样。警察同志,他……他到底杀了谁啊？你们不让我见他，也不跟我说清楚。刚才审我的警察还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姓柳的姑娘，那名字我听都没听过！是不是搞错了啊？”

宁越皱眉，刚要拍桌，许天推门来，正好听见洪涛最后一句话。

我要是早带他走就好了！那天他是为了我才去打他爸的，他拿着烟灰缸猛砸他爸后脑勺，把我都吓傻了，忙去拉开他！他爸也吓蒙了，从那之后就天天打小涛，说白养他了。”

洪涛妈像是祥林嫂附，一直嘟囔着。

许天怔住，原来洪涛小时候真的差激杀人！

洪涛妈泪突然又汹涌起来：“警察同志，真不是错了吗？我家小涛很乖的，他还没谈过朋友，没结婚呢，这要关去一辈都完了。”

洪涛妈哭：“我再怎么也想不到，小涛他居然开始恨我，他问我为什么要拦着他，要不是我，他就把他爸砸死了！我……我不想让小涛恨我一辈！没办法才给他爸了药，想着一了百了。”

洪涛大怒，他整个扑在桌上，吐沫横飞地嚷着：“你说什么？我又不是为了追她才帮她的，我为了救她，杀了坏人，这还不算好事吗？难让我睁睁看着那个混掐死翠儿？”

许天原以为是洪涛给他爸的毒,就像吕新曾经给父母毒一样，洪涛妈替儿扛了一切，哪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审讯室那边，洪涛一见宁越他们来就懊恼地挠，“又要问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让我见我妈一面行不行？我怕她着急。”

勋看厌了他的表演，“洪涛，我看你是真没过好事啊，杀了一个，救了一个，救的这个还死了，你居然还把自己动得稀里哗啦，柳翠儿这么激你，没以相许吗？”

“是哪几天？你还记得吗？”

“除了那次,他还有没有过发疯的时候？”

“阿姨，他是成年人了，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洪涛妈了把泪，咬着，皱眉半晌才说：“有一次我让他去相亲,那女孩虽然得一般,也胖了，但脾气特别好，家境也好,可他就是不乐意,还说我小瞧他,我就说了句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儿，他就恼了，攥着拳要打我。”

这样的话他说了不止一次，可宁越并没觉到他担心自己母亲，于是直截了当地问：“她的案也在查，再详细说说你跟柳翠儿的往过程，你说你是跟踪她回的家，那你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她看到你来杀了她丈夫，不会害怕吗？为什么你对她的反应描述很少？只说她对你的激？”

她上接：“

“我还能怎样？十几年前的事还能被你们翻来，我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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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不过我确实怀疑过，有阵他特别兴，都哼着小曲，还开始打扮了，以前那衣领穿到看不原儿来，那几天恨不得一天一洗。”

“记不太清了，时间不。他面衣服就两，一回来就要换衣服，把脏衣服给我洗，总得有四五天吧，过了那几天他又不讲究了，我问他是不是谈朋友了，他说不是。”

冰恋9

“你走时，她没让你留联系方式？就任你走了？”宁越问。

“对啊，她看我很张，毕竟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再说我俩一起了这样的大事，哪有心思再想别的，我只想躲得远远的，哪想到后来单位居然让我跟车去她家收尸，我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那个许法医还说是尸，太惨了，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有什么好说的？她差被那混杀了，是我救了她，再是陌生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你们简直莫名其妙！”

她又哭起来：“那天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他爸,我真吓傻了！不过他没打到我上，拳砸到墙上了，他哭着说绝对不会像他爸那样打我，从那以后我也不敢再他的婚事。”

许天叹气，洪涛妈嘴上说洪涛乖、懂事，可心里其实早有预，她知自己儿一冲动就会疯了一样打人，只是她无法接受现实，才会一遍遍问是不是假的。

许天简单说了洪涛跟柳翠儿的事，“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他在跟女孩往？”

洪涛真意切，看得他是真心疼柳翠儿，再问去，他就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停重复着柳翠儿多激他，柳翠儿多可怜。

许天见再问不什么，就让小谢先把她带回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