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过了严打时期，氓罪和杀人罪比起来自然轻得多，许天叹气：“曹旺,我们只是想查清楚真相,如果一开始犯罪的是他们，你应该说来的，你可以报警。”

曹旺嗤笑一声：“你开什么玩笑？报警有用吗？你大概不知吧,男被|不叫|！”

许天微叹一声：“别是什么罪,只要别人对你造成了伤害,自然可以报警。你试都没试过，就想自己解决？”

“你们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为了这件事报警,一定会搞到败名裂！”

宁越：“也就是说你承认了，是你杀死了杨成？”

“我……”曹旺知自己被话了，他似乎在犹豫，最终厉声：“是啊,人确实是我杀的！他自找的,他活该！”

此时他神里戾气十足，“杨成让宋永明约我来,喝到一半，又把老宋这傻支走,趁我酒醉时捆住了我的双手,我吓坏了一直挣扎，他却跟我说是在跟我玩游戏,还说这在国外就是趣。可去他妈的吧，他就是拿准了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才敢这么，他死得太轻松了！可惜卫正平跑太快，不然他也得死。”

宁越皱眉：“卫正平当时也在厕所？”

“没有！我本来打算骗他过来。”

“所以卫正平也是你约去电影院的，你一开始就打算把他们三个全杀了？”许天问他。

曹旺摇：“我没约他，但我看到他买票了，正好我已经安排得差不多，想在那天一次结束！我买了同场次的票送给宋永明和杨成。可卫正平突然跑到了台前，又跟着人群往外冲，打了我的计划。”

他愤愤骂起来：“如果不是他扶了杨成一把，观众可能看不见血迹，不是他一惊一乍，他们也本不会突然往外跑！更该死的是杨成，我真没想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跑去。”

宁越：“先说说你原本的计划吧。”

曹旺哼了一声：“有什么好说的？我本来打算在厕所杀了杨成，再把卫正平和宋永明骗来，宋永明本就有心脏病，有次我们在一起时他差发病。我猜等他看见喜的人血成河，肯定会吓死，就算吓不死我也得把他搞死。卫正平麻烦些，我想在他逃跑时死他，再制造成意外，这样你们查起来，只会以为是卫正平把这两个死了，自己在逃离时意外死亡。”

许天疑惑：“那照片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决定在一天杀死他们三个，为什么还要给宋永明寄那照片呢？而且照片和信封上还有你的指纹！”

曹旺苦笑：“我怕你们会查到我，卫正平和宋永明都很喜拍照，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我虽然想办法毁掉了一些，但我怕他们还把照片放在了别的地方。卫正平有两住所，万一有第三呢？我偷了他的钥匙去他的摄影室看过，确认没有我的照片，但还是担心。”

许天：“宋永明家的相册也是被你毁掉的？”

“没错！他最恶心，家里有老婆孩还来搞！”

宁越问他：“所以你想把他们三个杀了，又怕这事查到你上，于是你想让他们三个形成完闭环，甚至想造成卫正平诬陷你的假象，然后你就可以完脱。”

曹旺冷笑：“卫正平死了，你们一定会找到他的另一住所，也一定会发现那些东西，到时候就可以结案了！我虽然被牵扯其中，但我有不在场证明，而他们三个不只丢了命，还会名声扫地，大家都会知这三个同恋在厕所搞事互殴全死了，卫正平那一屋照片就是证据。”

许天叹气：“看来你真的很害怕别人发现你的取向，哪怕是杀人，也得先把自己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