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小冬才是在替天行，要不是她，崔东凤早被老杨糟蹋了，崔东凤居然恩将仇报！她让我亲手害死了小冬！我恨不得宰了她。”

如果郑小冬不带着周州去崔东凤家，老杨半夜去|崔东凤，也许能成功，也许不能，最多闹得飞狗，家宅不宁，但应该不会人命，崔东凤应该也不会黑化。

崔东凤确实很聪明，她对这些事不承认也不否认，“许法医，是郑小冬说要想个办法整你啊，我跟周州才开始给她主意，再说我的法她并没用，那是她自己琢磨的。我也没叫她低，一开始是她让我实验，我只是说我自己看不清楚，她就推开我，自己凑上去，才了事。”

这些许天自然知，她无奈：“放心，我不会共嫌疑犯，只是这案有些特殊，我在案发前跟崔东凤见过面，也算牵扯其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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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她没去供销社，没碰到崔东凤，会不会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许天看着他因愤怒涨红的脸，冷冷：“抱负？什么抱负？一起一对连环杀手？给尸解剖？甚至给活人解剖，你俩当医生当法医当刽手？我原本以为你是被郑小冬裹挟着，只能听女朋友的话，看来你们两个臭味相投啊。”

宁越叹气：“郑小冬带着你半夜跑去崔东凤家，不是为了害崔东凤吗？怎么又成救命恩人了？”

玉一咬定是她害了崔东凤，她还差因此停职，不由苦笑，“还真被她算计到了。只可惜她自己机关算尽，没算到自己会怎么死吧！”

宁越微叹一声：“小许，早就跟你说过，别投太多，今天再奉劝你一句，千万别跟嫌疑人共，每个嫌疑人都有一大堆理由。你从他们的角度去想，甚至会觉得他们很可怜，可犯法就是犯法，那真正善良无助的，急了只会抹自己脖，不会伤害别人！”

宁越详细问了细节，许天跟现场痕迹了比对，周州应该没撒谎。

宁越说：“郑小冬这变态是崔东凤表妹，崔东凤还把她当亲妹，就算没你，她们之间迟早也会有闹僵翻脸的一天。再说崔东凤是看到郑小冬那些照片才跟她闹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觉得崔东凤是被上梁山不得不挥刀，可一般人哪有这样悍的心理素质和演技。”

许天听得郁闷不已，这事吧，似乎痛快，恶人得到恶报，案也查清楚了，可崔东凤真就是恶人吗？

他大概越想越气，一直重复着：“没想到我跟小冬居然栽在这女人手里！你们本不知小冬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要不是崔东凤搞事，小冬不会死，我们还有大好时光，还有那么多抱负。”

周州哭丧着脸：“用不着你说风凉话，是我们两个拙，看错了崔东凤，都以为她是只在家受气的老鼠，哪想到她还能算计得了我们！妈的，我哪怕关一辈也得把她拉。老杨是她杀的，小冬也是她杀的！她才是杀人犯，我只是切割了老杨的尸，也是听她指挥才的！”

可已经崩溃的周州一直喊着崔东凤该死，她恩将仇报。

了审讯室，她跟宁越说：“宁队，我突然明白崔东凤为什么这么恨我了，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得罪郑小冬。”

许天：“是啊，你们说得对，而且崔东凤一开始应该是被吓坏了，等反应过来，她肯定会奇怪郑小冬和周州为什么赶到她家，半夜拿着刀上门，她肯定知没好事，这才设计报复两人。”

她言之凿凿，“你们真估我了，我真没那么大本事，再说我也不知那骨，小冬会死，再怎么说她也是我表妹，她再害我，我也没想过害她。是周州不知该怎么办，抱着小冬一直哭，我才说要不来吧，谁知他那么听我话啊。”

胡东也说：“你不要看她被婆婆欺瞒，被老杨找上门欺负，就觉得她很单纯，她家是她的安全区域，她在那里肯定不设防。这不代表她遇到危险后没有反抗能力。她看到郑小冬利索地挥刀砍人杀人，又买那么多工带到皇姑屯，她能想不到要什么吗？她挥刀杀了老杨，被郑小冬和周州嘲讽时，她心里能没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