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冷冷：“于是你就把她杀了？”

“没有，我没杀她，是我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不小心摔去了，我本来想救她的，可看她护着肚，嘴里还在喊我们的孩，我就知她肯定要把这孩生来，我怕这事让我媳妇知了，我可就没活路了。我就犹豫了几秒吧，她就没声儿了，我真没想杀她，那是个意外。”

张猛越说越气，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我就不该招惹这女人，米凤仙就是个骗人的贱女人，一有孩就变了！我家里有个母老虎就已经够了，她还要婚，她那样，不知跟过多少男人，谁敢说她肚里的孩是谁的？她敢生，我可不敢养，这都是她自找的。”

“也就是说你之前说她来卖，是在诬蔑她？你不是说人是你掐死的吗？现在又说是意外？张猛，法医可以检验所有痕迹，你不要存侥幸心理……”

宁越说一半留一半，张猛真以为他们找到了米凤仙，还检查了死因，懊恼：“真是意外，我确实掐她了，但我当时太生气，了啊。我跟她说我媳妇发现这事了，让她去躲两天，顺便把孩打了，可她非要把孩生来。我掐着她摇晃，结果她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掉河里了。”

“然后你看着她淹死了？”

“不是，我想救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

张猛说着指指桌上那张死者照片，“警察同志，我招还不行吗？我这真是意外，这人才是杀人凶手，我当时吓坏了，刚要跑，正好看见这人推着个大箱过来。”

河底沉骨12

许天过来送检验报告时，宁越他们还在审。

张猛确实招了，但他却说不米凤仙的尸在哪里。

“我当时看见那人推着箱过来，吓了一，怕他会报警。回去后，我越想越担心，才跟朋友说我在桥上看到有人像是要自杀，我……我其实……”

宁越：“你当时说那些话其实是想给米凤仙的死个铺垫，万一有人发现她的尸，又看到你在那附近现过，你就会说你确实去过，还看到米凤仙绪低落，可能是自杀。”

张猛叹一声：“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警察同志，这真是个意外，我没想死她，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就是气坏了，掐了她两，她不小心掉河里的。她已经死了，我也得自保啊。结果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没人来找我，我也没听说绿营公园发现了死尸。”

他一脸茫然：“我当时真跟梦一样，我还想也许她自己从里爬来回家了？或者是被人救上来了？可我也不敢去找她，我跑去河边看了看什么痕迹都没有，我想她没准是被冲游了。结果昨天就听说河边发现了尸，我跑去打听，都说是个男的，还泡得看不相，我更迷糊了，这怎么变成男的了？我就了警戒线里。”

他叹气：“当时我也不知自己想找什么，到了那里，突然就想起我逃走时碰见的那个男人，他推着的那个箱有古怪啊，而且他那个神很凶，看见我的时候他很意外。”

张猛犹豫着好像不知该怎么描述，“怎么说呢，好像是害怕，又不是害怕，就是心虚但又着狠劲，我当时自己心里有事，怕他报警，也没多想。昨天在河边我越想越不对劲，结果正好碰上你们了，你们没穿警服，我害怕啊，我以为是那天那个男人要杀人灭，我就赶跑，你们才说你们是警察，我一听警察就更怕了……”

宁越把桌上的照片推过去：“你看到的人是他吗？”

张猛摇摇：“不是他！我其实没看清那人相，但再见面能认来，肯定不是这个人。不过这人没准就是被那个推箱的人杀的，你们该找的是他。警察同志，我跟米凤仙的事真是意外，他才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