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白菘举着两杯冰浆在后喊：“司书小哥！”

司书停脚步，转一望也笑起来：“白菘哥哥，你回来了？”

白菘赶几步上前来：“我刚回来，你瞧，这是咱们家的范老事！侍候过我们老爷老夫人的！”

意思就是从小侍候着公大，是家里的老事了。

司书年纪小，的差事又不大，但这差事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

待到姑娘跟姑爷一成亲，司书那可算是未来姑爷跟前的老熟人，前程自然不一样。

他给范老事作揖：“原来是范老事，我常听白菘芦菔两位哥哥说起您，说您从榆林时就跟着沈老爷。”

白菘递上冰浆，范老事手捧冰浆对司书：“小哥客气了，你们这是……”

“上山给沈公送灯油，一旬一次。”司书笑，还招招手，“来个人，把范老事背上山去。”

虽已定了亲，但还没成亲，不能在外就上赶着叫姑爷。

范老事还想摆手，一个青衣力壮的仆从把范老事背了起来，一行人慢慢上山去，范老事满称谢。

听说这门亲事时，他还没喜就先皱起眉来，还问白菘：“这么富贵的人家？”

“嗯啊！”白菘，“您老是没瞧见，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反正我是没见过。”

白菘回乡报信，范老事先喜，跟着拉住白菘问容姑娘如何。

白菘心想着都已经定了亲事，还是他们家公上赶着求娶，容三姑娘是未来的主母，可不敢再提那些闲话。

便只说公是跟老爷的同年，容家的女儿结亲。

又说容三爷虽未仕，但是正经的士，家中两位兄都为官。

直到方才坐船经过，范老事看见容家在西湖畔的别苑，才知容家是何等的富贵。

一二等的富贵风都有这么一庄院，自家公这会儿还是秀才，凭的什么让容家人结亲呢？

不说在榆林时，只说衢州，那也是贵与贵相，富与富通婚。

范老事也就是这些年久居衢州，早先跟着老爷，后来又护着少爷，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他可不信什么富家小一相中穷书生的戏文，那全是科举不第的酸文人写的。

他拉着白菘问：“那姑娘是不是丑？”

白菘差儿笑声来：“不是！容姑娘天仙似的！范爷爷你还不知咱们公的嘛，他要是不愿意，十都拉不回来！”

这倒是。

但范老事到底悬着颗心。

借白菘一万个胆他也不敢说实，便对范老事说：“等见了公，您不就全知了！”

此时范老事亲看见容家虽然富贵却不骄横，人们看模样都很尊敬公，心里略松了气。

等上了山，到学舍时，书院将将散学。

百来个书生穿着院服来，范老事一就从人群里认了沈聿。

“公！”

沈聿抱书回，看见范老事也松了眉：“范伯，不是让你们来了就去院中怎么还上山来？”

白菘小声嘟囔：“范爷爷要替老爷老夫人看看您读书的地儿。”

范老事一面抓着沈聿的袖：“瘦了！”一面踢了白菘一脚，看样老当益壮，还能再过几十年去见旧主。

沈聿依旧神柔和：“正好散了学，稍等我，我们一起回小院去。”还看向白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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