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碰针线。”

把平日的活计都发给丫, 连她生辰时，永秀给她个抹额, 她也是又兴又嗔怪：“养你一场，可不是指望着你针线的。”

永秀想到这些便忍不住心酸。

姑娘要学厨事是正经事，何妈妈问过了胡妈妈，又添上一句：“也是我没早想着。”

这事哪里能怪何妈妈，她“养病”养了两年多，那时候姑娘才多大，哪会这么早就学厨事。

胡妈妈想了想：“那就先在小厨房里学着。”

姑娘们最多也就学几心小菜，又净又赏心悦目，哪会真的烟熏火燎学炒菜。

她也觉奇怪，怎么看家的本领，罗姨娘竟一样也没教给五姑娘。

永秀的一份吃是浴佛节要吃的不落夹，用杨桐叶给糯米染，再放到蒸笼上去蒸，最后缀些枣丝桃仁。

她只了最后一步，缀枣桃仁。

一样三份装盒里，先给了父亲，又送去东院嫡母屋中。最后一盒，她说要带走，走到小路上，拐到眠云阁门前。

百灵了把大钱给看门的婆，婆收了钱，提盒送给罗姨娘。

胡妈妈何妈妈一瞧就知，但她们装作不知，反正这些事三姑娘都是知的。三姑娘都没开，她们当然不会面拦着。

这份不落夹容寅吃了，真娘那儿自是连见都没见着。

东西送和心园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家里庶女孝敬嫡母的，唐妈妈作主把心分给大丫们。

自此永秀发现了学厨的好！

何妈妈把住了屋里的账，她能活动的钱快要见底。

婆不见钱又不会开方便门，厨房要一钱，守门婆再要一。

她上半个月富裕，半个月就难支撑，想办法算计着钱：“不能让姨娘知！”要是姨娘上半个月有菜吃，半个月没菜吃，就知她在外日不如意了。

以前跟着们学过家算账，那时是听事报一年的家计，大宴小宴请戏班费多少钱。

大伯母教的时候就说：“虽不必自己打算盘，也不用一两二两的细抠，但总要知钱能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永秀过去觉得这有什么难？往后她总有事和陪房，知手里有多少钱就行，哪至于亏空。

谁知这才一个月，她就亏空了。

百灵劝也劝不住，劝的狠了，姑娘心里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