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日日, 们都散了学，如今家里的先生只教我一个，功课多得很。”因几个妹年岁相差太大，以前就不在一块上课，家里单独给令惜请了先生。

周姨娘吩咐丫沏了茶，又捧上个什锦攒心盒，里几样心与令舒屋里的是一样的。

永秀恍惚听着。

平日几乎见不着周姨娘的面，但周姨娘实打实照顾着二房在余杭所有的公姑娘们。

芙蓉榭也时应季往东院送针线孝敬嫡母，但那些都不是永秀亲手的，自有丫好，姨娘打起来送去东院。

以前这些小事，对永秀来说就像是风一般，过就过，从未上过心。

五哥六弟学里要换的四季衣被褥，用的荷包汗巾，隔几日就要送一回的盒笔墨。还有四和六妹妹日常用，大到姑娘房中的针线，小到丫们的草纸，俱都是周姨娘在打理。

永秀又去看屋中的家什摆设，由家摆设想到自己一季的衣裳，除了公中的定例，都是喜什么就什么。

这会儿看见六妹妹给嫡母袜，才想起除了每五日在月门前问安，她其实并没真的“孝敬”过嫡母。

四有二伯母贴补，六妹妹则是因为周姨娘照顾少爷姑娘有功劳，祖母那边赏赐不断，二伯母也一样季往家里送东西来。

周姨娘依旧笑着对永秀：“外到底不似江南安闲，夫人开恩才把六姑娘送来跟四姑娘一块住在家中，些袜那都是应当的。”

她一面听一面看向周姨娘，二伯母虽远在青州，但二房的份例摆在那儿，每季的衣裳首饰胭脂粉都会时送到房中。

永秀当然不肯听：“姨娘周全了我十几年，我竟连一个月都看顾不了她……”

从来也没听过哪个丫婆敢怠慢了六妹妹，怠慢了周姨娘。

“只是日常攒上些，每季家中往青州府送东西时一并捎带过去。”青州那边来信了，家里回信要捎带东西，令惜这才赶工两双，凑个吉利数送过去。

就因二伯母不在，大伯母更要挑好的送来二房。

她又掏银钱请婆好歹修剪修剪木，

想到姨娘被关在屋中，透过小窗看到院中全是败草，还不知心里怎么难受呢。

可周姨娘的上寻常都只穿半新的衣裳，年节才换新，发在脑后挽成髻，两金银簪。

永秀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六妹妹说的母亲是二伯母：“你日日这些么？”

永秀本就没什么积蓄，她没钱使了只要跟姨娘说一声就行。

她着一房的细务，可依旧是那不起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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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云阁院中的木不过十来日无人修剪，从芙蓉榭二楼看过去，草已经得盖过了树，院中小径被落所埋。

看着就跟祖母跟前得脸的事妈妈差不多，其实算算年纪……周姨娘比她的姨娘要年轻得多。

这些日姨娘那边从四个份例菜减到一荤一素，永秀私里掏银钱去补贴，才知原来银这么不经，原来姨娘平日里吃的用的，销竟那样大！

姨娘每每送这些东西时，还会特意叫爹爹知。

她以前本就不知，原来没人打理的院草能得那样快。

如今银钱似的淌去，百灵劝她：“姑娘也不能把东西都贴给姨娘，姑娘自己也得留一些。”

说六妹妹该比她宽裕。

二伯在外为官，项比爹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