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啊，娜塔莉……”大的黑发幽灵蹲在自己的尸旁，无奈地伸手温柔抚摸悲痛哭泣的恋人，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伊达航一时说不话来了，只能缓缓收回手。

降谷零突然缓缓站了起来。

伊达航立刻转看他，害怕他什么傻事。

但是没有，虽然明显可以看金发青年已经自责疚痛苦到要死了，但他还是非常努力冷静理智地扫视周围，观察所有细节来获取报思考着什么东西。

伊达航觉得不太妙，这个时候他观察这些什么呢？

答案只有一个。

“等等！降谷！你明明答应我会好好活去的！”伊达航起来，他又忘了他是幽灵，想抓住金发青年的肩膀却扑了个空，正好好对面呆愣的鬼冢教官对上了。

“教官……”伊达航愧疚伤心了一，立刻又反应过来，提声音：“教官！快阻止降谷！他想自杀！！！”

鬼冢八藏本听不见他的话，不可置信的视线在自己的几个学生尸上来回。

伊达航急得围着他们转了一个圈，直到看见娜塔莉突然伸手去拿地上的枪。

“等等！娜塔莉！！住手！！！”伊达航扑过去想要阻止她，却没法碰到她。

但万幸的是，娜塔莉的动作被降谷零阻止了。

“不行，这最后一颗弹，是我留给我自己的。”

伊达航刚放的那气又瞬间提了起来，气得直接骂来了：“你竟然还早就提前好准备给自己留最后一颗弹？！你可真行啊降谷！难早就这么打算了吗？！”

“而且我答应了班，绝对不会让你死。”金发青年将那把枪缓缓从娜塔莉手里了来。

“你也答应了我说你会活去！！！”伊达航暴如雷。

“我也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伊达班救回来。”金发青年还在继续说着誓言。

“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死去了。”他说。

金发青年那模样并不是像在对着娜塔莉或者谁说着和其他人约定好的誓言，而是对着某个其他人看不见的可怖存在，或者只是单纯对着自己的发誓。

总之是一副这是我必须要的事但是和其他人无关的样。

“砰——”

伊达航距离很近，他甚至是几乎重叠一样挡在枪面前。

所以，他非常清晰地看见那颗金的弹旋转着了那颗金的脑袋。

然后，一瞬间就凿了一个可怖的猩红血，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尸。

伊达航呆住。

他看到无数鲜血洒在空中，穿过他的脑袋，再洒在后面的白墙上，诞生了又一副死亡绘图。

他看到，娜塔莉无法理解的呆滞脸上也被溅上了几滴鲜血。

他也看到，鬼冢教官悲痛叫着降谷然后跌跌撞撞跑过来试探金发青年的生命迹象，但又很快就放弃了继续抢救的动作，背影看起来像是一苍老了几十岁。

伊达航觉自己作为幽灵，好像又死了一次。

警视厅警察学校，学生宿舍，凌晨五半。

伊达航从床上惊醒。

直到过了足足十分钟，他的手指都还在微微颤抖，无法从梦中那些窒息的痛苦绝望中脱离来，前仿佛还是那个遍地猩红血和冰冷尸的银行。

大的寸青年狠狠抹了把脸，了时间整理自己，赶在迟到之前门参加早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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