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骨架着空的窝摇，即使看不清表，也能觉到那是猫猫沮丧：“我现在还不算正式敕封的神明，真正的神明要有神龛，要有香火，还要有属于自己的巫女才行。”

“那让我来信仰哥哥吧！”

少年耐心地解答：“只有被人信仰，神才能被称为神。不然时间了，野神也同其余的妖鬼怪没有区别。即便是我，若没有信仰，未来得到了，一样和画这等堕妖无异。”

原晴之抿想笑，但张开，却什么话都说不来，而是掉簌簌泪。

“小虞哥哥，你一定吃过很多苦吧。”

“嗯……那巫女是什么？”

正是因此，他才彻底放心来，和她一起坐在神祠的青石台阶上。

仿佛一只蹲在那里，等待主人行最后宣判的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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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料想过很多反应，有小女孩尖叫一声吓得跑开，有她后退两步大声呼救，甚至还好了从此往后失去这个朋友的准备。

虞梦惊知，面前的小女孩并未说任何违心之语。

后者没了往日的矜贵倨傲，而是拘谨地站在原地，空的眶里燃烧跃着金的微光。一副想看又不敢看她的模样。

“可是爸爸明明说过，神明是无所不能的呀，为什么小虞哥哥不能变成人类呢？”

神龛和香火原晴之都知，平日父母也会带着她来神祠上香。

“怎么了？”

见向来冷静自持的小虞哥哥在她边急得团团转，原晴之忍不住破涕为笑。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晴之竟然会掉泪。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他笨拙地安：“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她蓦然灵光一闪，转过去，毫不避讳地牵住那双森森骨手。

她从泪朦胧中抬眸，摇了摇：“不，不是因为这个。”

又是一阵风拂过，送来满盈的香气，也亮了原晴之的思路。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神明如此希望自己拥有人柔的血，这样就可以帮她掉泪。

“就是和神明绑定的神使，巫女许愿的愿力，可以构筑神明的血。”

原晴之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忽然变成了一副骨架，她得怎么和爸爸妈妈解释，说不定去哪里都会被人当成怪吧。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自己之前无理取闹非要看一的请求实在过分。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忽略了小虞哥哥本人的受。

因为神明无垢的质和察万之能够让他看穿世间一切真实。

于是少年慌地上前，想要去她的泪痕，但看到自己嶙峋狰狞的指骨，又忍不住心生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