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泪了眶。

约莫在第五年时，因为柳问青大肆搜集《夜行记》原典，越来越多的许多有名的收藏家纷纷问询而来。其中一位则神秘兮兮地拿了收藏已久的珍藏原本。

聊到兴上时，坐在桌前的伶娘忽然停顿来，提笔在纸上写——‘抱歉，严先生，但这段对话，我们是不是曾经聊过？’

他信心满满：“只要以后我能搜集到更多的，和伶娘有关的原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如果伶娘也不记得我，那我说不定真的可以放手，但我上次戏后发现……明明是重置后的戏曲，但她却对我们的聊天有所印象。”

“从文燕小写日记开始，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老爷竟然重复演了上百次一模一样的《梨白》……”一旁的林妈仍在低声慨。

奇迹般的，因为参与伶娘人生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竟然真的让伶娘记住了柳问青，而非那个戏的严青。

看到这一段，原晴之一气。

他听后沉默许久：“，太晚了。”

十几年来，曾经的少年变成了青年，又变成了男人。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仍旧一直持不断地搜寻着关于伶娘的戏曲原典。

但遗憾的是，伶娘也有属于自己的结局。

向来乖觉的弟弟看向我，里满是犟劲：“这是不是说明，我一遍遍地追逐她时，她是不是也在想尽办法，保留着哪怕一，关于我的记忆？”

“严青和伶娘相遇的这戏早就遗失了，这么多年来，别说传来，甚至没多少人看过，所以我可以随便更改里面的剧。而且我发现只要有原典，戏本上的字也会变，这样便相当于重新书写一个属于我和伶娘的故事。”

问青如此执着，我只能将朋友带来的消息告诉他。

哪怕只能在戏中相会，柳问青也不愿意放弃。

重复了上百次一模一样的对话，柳问青终于让戏人记住了回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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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夜行记》第四卷里，伶娘将同严青一起，葬于火海。

见果然劝不动他，我只能说伶娘总会顺应剧，同她的“严青”在一起，可问青却说不会。原来前几天他带我的这戏，也是他从古董商那里收到的原典。

……

后边的日记，中途跨度时间十几年，记载着梨园是如何成为第一戏园的同时，也记载着柳问青同伶娘的。

“青爷，这是咱们前段时间才从海外一位神秘买家手上收来的，若非是您，我定然不会拿来，据说上边一回揭示了伶娘的结局！”

殊不知这一段话，对面的戏外人已经陪她演了上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