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戏楼》第二折戏，悄然而至。

无视了满堂压抑的氛围，虞梦惊笑了笑，展东主虚伪的彬彬有礼：“那么，诸位请自便，本座就不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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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上的散漫态度，当即让元项明攥了手。

“只要放走这些无关要的人，伶娘就会一直留在我的边吗？”

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多看一，反正这群人在他里只是无关要的蝼蚁。

与此同时，更远的地方，月琴和二胡的弹奏声走向一小节的末尾。在度过这平缓后，又忽而飞扬，传到三位戏者耳中。

“对。”

他尾音上钩, 像老练的猎手, 富有耐心编织蛛网，一步步将猎带自己的陷阱。

原晴之后，元项明和茜不敢置信地抬眸，脸上同时现事脱离掌控的慌。

那双平日里总是目无尘，冷冽又傲慢的好看红眸默不作声地落在对面的少女上, 看似正在权衡利弊般打量, 实则只为掩里愉悦的暗芒。

可原晴之却已经转向他。

好在等待并没有很久。

再加上成年后的虞梦惊不再是当初那个将所有一切写在脸上的, 肆意张狂的格。他把心思藏得更, 密不透风, 没法从那张昳丽的脸上窥见分毫。正因如此，才会让人生起忐忑，仿佛一艘行驶在风浪里的小船。

在提这个条件时, 原晴之已经好了十足的，会被一拒绝的心理准备。

“第二折戏，起——”

虽然在上一戏戏后, 原晴之从《夜行记》最后一卷新增的篇幅以及更新过的《诡宅》里看到了虞梦惊后续的反应，但那到底隔着薄薄的纸页，隔着朦胧的梦境, 与雾里看无异, 并不真切。

“好啊。”

他一改懒洋洋的作风，当即拍手, 那些提着纸灯笼的傀儡们纷纷跪, 化在影里。片刻间，方才穷追不舍的围堵场面消失不见, 转而让一条供给人行走的小路。

她不知自己留来这个分量够不够，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阿鸣哥，不要再拖延了，你和阿倩赶带着青哥去疗伤吧。”

他嘴里满是血腥味，不敢开，只能用肢动作表达自己的不赞同。

凝视着对面的人影，她攥双手，一字一句：“作为换，我会留来。任凭楼主置。”

“我当然不会拒绝伶娘提的任何请求。”

得到自己唯一想要的承诺, 虞梦惊浅浅弯起角, 欣然应允。

无视了后茜和元项明的联合劝阻, 原晴之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