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祝收起绢布：“天祭大典将在一天后的傍晚举行，你们的祈神舞练习决不能就此松懈，今晚必须彻夜排练。”

“此次祈福，关系的是大庆福祉。近来反贼活动愈发剧烈，江山社稷需要庆神苏醒才能彻底稳固。圣上对天祭极其看重，不容半差池。你们能被选中，参与司巫选，本就是至无上的荣誉，若能顺利完成天祭，少不了各个家族的好……”

画完饼后，原晴之被巫祝们带到一旁叮嘱。

即便她对这群瞳全黑的人十分抗拒，但也没有办法，只能从命。

“明天午便是天祭大典，为司巫，正午时分你就得在偏殿提前待命，沐浴焚香，穿上祭祀冕服，梳妆打扮……”

告诫一句接着一句。原晴之空提问：“那我今晚是不是不用去禁殿了？”

“不行。”老巫祝用漆黑的珠盯着她，冷冷地：“你得自己去同大人请辞。”

实在没辙，原晴之只能再度踏上前往禁殿的路。

她轻车熟路地推开禁殿门，里一片漆黑。

地上燃烧的灯盏全熄灭，只有最中央穹方还留着一星半明灭的烛火。

不知是不是错觉，原晴之好像在黑暗中看见了一对穹垂来的铁钩。

但等她再仔细去看时，这一幕又消失了。

“有人吗？”

原晴之再三确定了殿宇中间确实没有狂信徒的存在，也不存在什么凶案现场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踏其中。

取上次的教训，她不敢往里面走太远，只站在甬尽，抬声音：“司祭大人，明天就是天祭大典，今晚我便不过来了，过来向您告个假。”

说完，半晌都只能听到声音的回，没有回应。

不了，反正说都说了，就当答应了。

原晴之这么想着，准备转就走，却不料猛地撞上一冰冷的。

“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少年用半是抱怨，半是撒的语气说着。

因为凑得太近，他上的血腥味刺鼻而厚，让人不适。偏偏茸茸的又侧了过来，不打招呼就埋在她的颈窝，冰冷的呼吐，激起一阵疙瘩。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从上次之后，虞梦惊的态度有了变化。奈何原晴之向来对人绪不太，所以她说不上来。

“什么不是时候？”她问。

原晴之费劲努力地睁大睛，期望能从这片不见底的黑暗中看到些什么。

事实上，那里也的确存在一些东西。

如果原晴之没有夜盲症，那她便能看见，祭坛上倒着一位瘪的老人，脖颈上挂着断裂绳索。视力再好些，说不定还能辨认死者正是神真正掌权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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