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百姓无一阻拦，听闻，大盛朝堂早已溃败，昔日王朝门冷落，无一人再站，支撑这座江山危楼。

历经数日激战，关破，大军直盛京而去。

大雪了一夜，次日一早，盛安郡主令营，提枪纵，直奔锁关前。

叶昭榆骑在战背上，手持枪立在护城河前，看着不远的城楼上还翻飞着熟悉的旗帜，底波涛翻涌。

贺衍手中提着一盏油灯，衣袍猎猎，面苍白，闻言，轻轻扯了扯嘴角。

盛安郡主兵临城那日，盛京城中只余数千军士拼死抵抗，还在守着那座中原最繁华的都城。

“天兴衰，朝代更替，百姓还是百姓，苍生还是苍生，他们只谁能为他们带来福祉和平，谁坐上那个位置，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

谢太傅咀嚼着这几个字，底满是沧桑怅然。

谢太傅眸光波动，终是叹了一气，走上前去抬手将人扶起。

“五年了。”

“多久没回盛京了？”

同年四月，怀远军攻至盛京城，萧徜将大分兵力设在了锁关中，锁关一破，盛京再无兵力抵抗。

他和天百姓一样，不在乎那位上坐的是谁，只在乎那人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海晏河清，民生福祉。

贺衍提着油灯，看着渐渐隐在夜中的影，眸光波动，缓缓启。

“多谢太傅成全。”

他心莫名闪过一抹酸楚，抬手朝着对方一拜。

随后调转，抬眸看着一众士卒，目光微寒，厉声令。

“传令此间三军众，破城皆须封刀匕！三军之中遵此令，违令之人立死跪亦死！”

“学生有负太傅教导，但还望太傅保重，勿要再为我等劳，剩的路，还请太傅让我们自己走完。”

“五年了啊，到底是是人非，上一代的学生未老，这一代的学生已经能够撑起一片天了，我这把老骨着实该退了。”

说罢，他背手朝着路的那走去，宽袖被风起，苍老的音随着风雪传来。

他想，她能。

“也罢，我是该颐养天年咯，你们这些年轻人，各有各的持，各有各的理，太傅也不劝了，天兴亡自有定数，老朽已经尽了全力，无愧耳。”

宣和二十二年，三月。

他停住步，回看了一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侧的人，目光停在那如雪的发上，胡须微颤，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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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告诉他，他不反对他们推翻萧徜。

贺衍看着前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老者，这些年一直在为自己的学生奔波，一波未停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