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姑娘自换了净的衣裙便一直坐在窗前，透净白皙的脸上空空的，似被摄魂了。

夏笑见她又在发呆，提声音：“姑娘，你有在听我说吗？”

两人悄无声息地对视。

明媚的金乌探半边，一束晨曦打在窗牖上。

难不成是昨夜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袅衣摇，乖乖地垂着让她看。

夏笑确定没有撞伤脑才松气：“姑娘可有被别的男瞧见？”

到底是还没有阁的女，若是浑漉的被别的男瞧去，难免有失青白。

想起昨夜被傀儡人追澜园，竟对他那等冒犯之事，后悔懊恼的心若有若无地浮起。

幸好昨夜季则尘似乎并未对她起杀心，而是面无表地看了她许久。

许是恼羞成怒了，最后脑被气得不清醒，而让人将她丢去。

她恍若未觉任何危险，明眸善睐的弯成月牙，梨涡浅浅无害的天真，无论谁对她什么都和又乖巧地承受。

夏笑：“姑娘你昨夜去了什么地方？你一夜没有回来，院中大门落匙了，我也不敢去寻你，你可吓坏我了。”

听了她的解释，夏笑伸手攀看她的：“姑娘可有受伤？”

她把捂脸的手放，恹恹地趴在窗沿，指尖拨绿：“对不起夏笑，昨夜我找到耳珰了，但昨夜找耳珰时不小心到，磕在石板上在池中，早上阿厝院中的杏儿早起去书阁还书发现，便将我扶回来了。”

想她昨天不仅咬了季则尘的，还他的掌心，无论是哪冒犯都足矣被当场掐死。

他面上最后一丝温落，面无表地凝望似懵懂的少女。

“姑娘，昨夜你怎么一夜没有回来！”

不过她发现季则尘似乎有类似伤心症的反应，本就不能碰，昨夜她这样直接咬上一，竟然还活着。

今儿早上晨起时看见阿厝小院中的杏儿，扶着一漉漉的姑娘回来，她险些吓昏厥。

吗？”

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的行为，季则尘的手一抖，雾气再次浮上眸，指尖发抖着在她脸颊上留红印。

夜阒寂幽。

刚换完净衣裙的唐袅衣，无力地趴在窗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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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丢了明月廊外面的浅塘中，半边也在中躺了半夜，但好歹命还留着。

听见夏笑担心的声音，唐袅衣从昨夜的记忆中回神。

房中传来女人的呼声，随后又生怕被人听见般渐渐压低。

案座上摆放的牵藤缠枝檀香炉，缭绕地升起最后一缕烟，断开。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