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这些，笑了：“可那个时候我们哪里能参透这些，我们都很年轻，桀骜不驯，我们心存大志，以为自己可以踏平天豪万丈。”

叶闵却一直不曾说话，他低垂着眉，仿佛已经枯萎的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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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苦笑一声：“那时候我以为我们是一辈的兄弟，我永远可以信任你，倚重你。”

说话间，他的视线落在叶闵上：“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叶闵。”

这是他倚重信任的人，是可以共商大计的人，就在几个月前，他们还联手打败了共同的敌人！

本应该是觥筹错庆时，可是他们之间终究要算这一笔账。

叶闵着佛珠的手颤了，手中的佛珠几乎脱落。

他终于放那佛珠，低声：“殿，我对你不住，但我踏一步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路。”

宁王盯着叶闵：“所以，为什么？”

叶闵声音掺苦涩：“因为我得不到的，你轻易就得到了，我嫉妒。”

宁王眉锋利。

叶闵叹了一声：“你还记得吗，那一年我们救了她，就在雪地里。”

宁王不言语，他就那么看着他。

叶闵：“那时候我们还意气风发，居临地俯瞰着那样一个可怜的小孩……可这也没什么，我并没在意，也并不曾把她放在心上。”

宁王：“嗯……所以你把她带到千影阁，给岳嬷嬷调教。”

他说起这个时，神格外萧瑟。

每每午夜梦回，他醒来，会无声地看她，看她熟睡时的模样。

夜人静，睡梦中的她如此恬淡，岁月静好。

可他就是会想起，不断地想起，想起曾经的一一滴，每一细节都是一把锉刀，会不断地剐蹭着他的心。

在那几乎颤抖的痛苦中，他恨不得付一切代价，回到过去，要为她扭转乾坤！

他希望自己心的人自小衣无忧，在疼中无忧无虑地大，他想为她抚平每一伤痛。

可他不到。

因为不到，所以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曾经伤害过她的任何人。

叶闵睫垂在苍白的面庞上，他低声：“是，把她送到岳嬷嬷那里，她被调教，被驯化，学会服从，明白规矩。”

之后的一些事，显然叶闵也并不知，他离开了。

那时候的他还未曾受伤，是风光无两的少年将军，那么削瘦倔的小女孩不过是他记忆中很淡的一抹影，随着时迁境移，留不任何痕迹。

可后来他父亲惨死，家遭遇变故，而自己也在那场残酷的大战中陡然折翼。

背负着血海仇，他要独自挑起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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