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收敛了笑：“我自小便喜音律，曾师从大家，在我就藩于禹宁之前，也曾习琴棋书画，这首曲，是我十岁时自己的，当时我的师父曾盛赞此曲，说只叹我生在帝王家。”

之后，他望着青葛，轻叹一声：“孤昔年便曾听闻夏侯见雪晓悟音律，诗画双绝，才众，孤并不以为然，如今看来，竟是名不虚传。”

宁王略侧首，看着她，：“这首曲，名观雪。”

灯火摇曳，月影，轻柔的帘幕随风而动，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温柔却又清冷。

青葛怔怔地望向他的指尖，看着上面沾染的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

在这么一双睛，她没办法隐瞒。

的指尖轻在她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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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嗯？还有？”

青葛抿了抿，低声：“不知为什么，我觉自己奔波在大雪中，一直往前走，走不到尽，心里便有些发酸，便哭了。”

作为一位暗卫，她竟然没有克制住自己，在执行这么艰难任务时哭鼻了，她觉得丢人，也觉得挫败。

良久，他低声开：“是不是很巧，孤没想到有一日，会娶一位叫见雪的王妃，那时候，孤并未曾听过你的名字。”

这什么意思？

却在这时，宁王绽，轻笑：“知孤刚才弹奏的这曲叫什么吗？”

青葛从未听说过，她认识的宁王并不曾碰过七弦琴。

她只能在心里倒，顺其自然。

所以她只是无声地看着他。

她惊觉自己其实从来不懂这个人。

宁王听此，却沉默了。

于是她到底是：“我……想到了雪，雪了，很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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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记得夏侯见雪比自己小两岁，便：“确实很巧，殿我七岁，殿十岁时，我才三岁，尚且年幼，不曾想，那时候殿便这首观雪之曲。”

她垂睛，声音落寞：“兴许是殿的琴音太过动人，以至于让我想多了。”

那墨黑幽的眸中仿佛有钩，可以诱哄自己说不该说的话。

青葛意外，但是又意料之中。

刚才，自己听着那琴声，竟然哭了…

宁王垂睑，望向一旁七弦琴，眸光幽，绪难辨。

她有多少年不曾泪。

他在反讽？

青葛此时不太想装，也没力气装。

青葛心里一顿。

青葛怔怔地望着前的宁王。

而这烈的挫败绪让她没办法活灵活现去扮演什么了。

宁王：“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没明白，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