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经羲听这话，怔了，之后便笑声：“你这是绕着圈夸自己吗？”

然而青葛却非常认真：“我只是观察了别人看我的目光，才郑重得一个结论，我一定是天底少有的人儿。”

她笑着：“你们家小娘自然也是了。”

莫经羲便越发笑了，这么笑着间，他拿一卷轴，递给青葛：“这是我们家小娘的画像，你可以看看。”

青葛接过来那卷轴。

她为暗卫，往日所学颇杂，后来跟在宁王边四年，自然也了许多见识，比如这卷轴所用纸张，她一便认这是澄心堂纸，这纸洁如玉，细薄光，但是价格昂贵，寻常人轻易不敢用。

除此之外，那卷轴的装裱也颇为细讲究。

事到如今，她都要好奇这家人的份了。

打开那卷轴后，青葛便见上面画的是一闺阁女，雨过天青绫对襟衫，面是碎金撒裙，正坐在那轩窗前凭栏遥望。

那模样确实像极了自己如今这张脸。

不过当然这位小娘肌肤雪白，比自己白，而且看上去颇为孱弱，弱无依的样。

不得不说，两个人看上去像，但气质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莫经羲：“你们如今的相貌并不是完全相似，不过你的骨相和她很像，所以我们可以调养你，把你调养我家小娘一样的模样和气度来。”

青葛：“可是我记得你说，我们时间并不多。”

再过七八天，她就要被送上送亲的队伍，去替换那位小娘。

莫经羲：“是，不过没关系，送亲路上还有十天，所以十七八天的时间足够了。”

一时他又问：“你可识字？”

青葛：“识字，但是我不曾读过任何诗文。”

莫经羲：“你能识字就好办了，接来每天会有嬷嬷教你大人家的闺阁规矩，也会有先生教你背诵小娘昔日写的诗文，我会亲自告诉你我们家中亲朋家眷以及诸般人等的况，免得你穿帮馅。”

青葛颔首：“嗯，你安排好便是。”

莫经羲：“还得教你仪态，为你调养，护理肌肤……”

这么说着，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青葛脸上，之后沿着那张清绝好看的面庞往，过修的颈——

轻纱薄雾，夜朦胧，那微微凸起的纤细锁骨若隐若现。

青葛便觉，莫经羲的睛像一条蛇吐蛇信，在轻轻地舐着自己的。

那神中有着异样晦暗的绪，压抑难言。

青葛浅浅地尝了一酒。

那酒闻着香，不过尝起来却是辣的。

这是青葛第一次喝酒。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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