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吓傻了，嘴里胡言语，神志不清，青青也懒得戏耍他，直接用尾卷起他的脚，把他甩到了灶台边上，他的被甩了灶台里，那里面正好是刚刚烧完的木柴，温度还尚在。

“就是这样，我为我自己报了仇，”青青说，“我看着他们死去，然后当场撕碎了他们的魂魄，我要他们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完这一切，我看到了我的孩，孩已经死了，后来我狂大发，直接屠了几个村里的人，我不记得详细过程了，只记得到都是红，人们恐惧的面庞，还有他们凄厉的尖叫……我杀了两天两夜，我到过的地方，连土地都是红的，血四飞溅，就好像天地间了一场血雨。”

“你问我为什么？我当时哪得了那么多，我的孩死了，他们都得给我陪葬！再说了，他们也算不上清白，能在饥荒中活来的人，大多都是吃过人的。”

“那件事之后，我归隐山林，平时躲在山里，每年会为了生存来吃几个人，毕竟我的能消耗可是很大的，”青青无奈地说，“遇上这条蛇，可以说是我的幸运，也可以说是我的不幸，它把我变成了蛇妖，将全修为赠予我，让我有报仇的能力，但是也从此把我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我被困在这里，永远也不去，不能转世，不能回，只能靠吃人活着。”

青蛇死前虽有修为，但是它如今已经青青的，炼化成妖，还杀过人，就再也不能修成仙，青蛇亦有不甘。

“不应该，”白眠皱眉，“你已经在人间了五百年的蛇妖，像你这大妖，天界应该早有察觉，为何还没有派人收服你？”

青青幽幽地说：“怎会没有呢？每过一百年，都会有遭遇考验的小仙人来斩杀我，但我怨气太重，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消失，我的虽烂，但我的怨气仍能重聚，待我再修炼上一百年，我又可以修炼一个完整的妖，所以说，我是杀不完，斩不断的……”

原来如此，白眠明白了，只靠武力攻击的话，永远也不能彻底诛杀蛇妖，只有解开她的怨气，才能让她从天地间消失。

难怪白眠斩杀蛇妖之后，耳边并没有现系统的播报声，因为杀死蛇妖并不算真正的完成任务，这个中级考验是在考验挑战者有没有对于众生的悲悯，若要成仙，便要心怀众生，而所谓众生，也包括这条蛇妖。

纵使是面对一条蛇妖，也要能细听她的心事，有这样的怀才有资格成为神仙。

幸好白眠在斩杀蛇妖之后又多驻足了一会，看到了她生怨气的那一幕，若是白眠转就走，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失败，她没有通过考验，自然也不能飞升成神，只能等待青蛇的怨气凝聚成形之后再来挑战。

而一次，就是百年以后了。

“你还在怨着什么？”白眠问，“伤害你的人已经被你亲手撕碎了，甚至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被你杀死了，你还在怨恨他们吗？”

青青叹了气：“我最不甘心的就是我的孩儿，他明明已经了，只要能多几分钟，我们就可以相见了，可是那个畜生他连生都不让我生来！”